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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印將軍所說,昌州的援軍是不能及時趕到了?西川方面也不會進軍昭寧西了?”狂風問道。
“權紀成剛愎自用,為人苛刻,若不是還能打仗,早就被人從軍隊中趕走了。別人只會看他的笑話,誰會真心救他?至於西川是否會出兵昭寧西?寂之想,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才有這個可能——昭寧失陷關人家西川什麼事,現在的官府可不是以前的官府了,誰也不會沒事找事的。在朝庭的軍隊中,放著清閒安逸的日子不過,而喜歡打打殺殺的人現在還會有嗎?”
“印將軍所說甚是有理,不過既然權紀成是這樣的人,他若退到昌州,難道不怕別人追究他丟失昭寧之罪?還有西川方面,如果接到昌州的命令,他們敢抗拒不從?”狂風緊接著問道。
“只要權紀成能保證這一萬多人只聽他一個人的命令,短時間內就沒人能把他怎樣?畢竟誰都怕他狗急跳牆,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至於西川方面,他們幹嗎要明著抗拒命令,只要拖就行了——‘拖’這個字,使用起來效果奇佳,現在在朝庭的各個層面都非常流行,用好它,自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能用好‘拖’字,沒人能把西川方面的人怎麼樣。”
“印將軍對官府這般瞭解,又有這樣的戰略眼光,得你一人,真是淩統領的幸運。”天雷忍不住讚歎一聲。
“過獎了,過獎了,您這話寂之無論如何承受不起。”印寂之得天雷如此稱讚,心中甚是高興,臉上卻現出惶恐不安的神色。
“大哥,我還未跟你細說曲老兄之事,他也難得的人材啊。”狂風唯恐冷落了與他並肩戰鬥,生死與共的曲端,連忙藉著天雷的話縫,誇獎道。
“曲某山野鄙夫,當不得如此稱讚。”哪知曲端並不領情,冷冷地擋了回來。
“以後我們大家同心協力輔佐淩統領,只要有能力,他絕不會虧待任何人。”天雷鄭重說道,“不過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先要考慮考慮如何送送權紀成總兵,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輕輕鬆鬆地繞過昭寧,返回昌州吧?”
“他要走就走吧。我們力量有限,真要出了什麼意外,別弄得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我們只要保住昭寧就是勝利,何必再橫生枝節。”狂風連忙勸阻。
“兄弟此言差矣,這位權總兵既然打仗還有兩下子,而且個性十足,這次他在昭寧吃了癟,如何能夠甘心,這面子他一定想找回去。如此一來,只要這個人還在昌州一天,便會對我們形成威脅,這次我們若是能給他一個實實在在的教訓,以後他和我們對陣時,他心理上的陰影就會起作用,豈非要好對付很多。”天雷眼中閃現幽幽的光芒,思慮得很是深遠。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只要我們膽大心細,能準確判斷出官軍的行程,將糧草毀掉,到時看權紀成靠什麼帶著這一萬多人返回昌州。”印寂之言語冷冷,顯然心中對權紀成是恨之入骨。
“昭寧到昌州大約需要二十天左右的時間,期間要經過兩個縣,他完全可以籌到到昌州的糧草嘛。”狂風有些不以為然。
“狂風將軍您這樣說,是不瞭解這兩個縣的真實情況,”印寂之婉轉說道,“這兩縣的地理環境與昭寧西部五縣幾乎沒有差別,要說有什麼不同,便是多了許了官員,吸血鬼多出了許多。加之沒有什麼資源,總體來說,比之昭寧西部的幾個縣還頗有不如,現在又是青黃不接之時,當地的百姓連自己都養活不起,拿什麼供應一萬多大軍的糧草。權紀成要想活命,只有作匪,拿兩縣的官員及富戶開刀,這樣一來,他還敢回昌州嗎?”印寂之說到後來,幾乎已是咬牙切齒,絲絲寒意從他的嘴中向外發散。
在場的三個人不禁都心頭一凜。印寂之對權紀成這般憤恨,不知遠在城外的權紀成是不是會感到心中發冷,渾身打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