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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裡的蛔蟲,準確說出了凌雲飛最擔心之事。
“不錯,在下心中正是有此擔心,不知先生何以教我?”既然你自己說了出來,那就用不著客氣。
劉三車微微一笑,淡淡道:“方才在下若是不出聲,偷偷溜走,料想公子不會知曉。但在下並未這樣做,公子你想過這其中的緣故嗎?”
凌雲飛搖搖頭,“在下不是先生肚裡的蛔蟲,如何知曉先生的用意?”
“首先在下是個商人,商人的本性只重利益,對政治是不參與的,但又不得不關心,因為畢竟要在政客的眼皮底下討生活嗎。在下聽聞公子所言,字字珠璣,對時局形勢的看法入骨三分,分明是了不起的人物,自是不想放過這個機緣。所以甘冒危險,現身與公子一見,先結個善緣。”
看錶情,聽語氣,似乎這位劉三車說的不是假話,凌雲飛微微點了一點頭,有些猶豫不定。
“在下這番說辭,料想公子難以釋懷,但事實確是如此。公子若是不信,儘可將在下除去,劉三車絕無怨言。”
話說到這個份上,凌雲飛卻也不便做出過火這事。仔細一想,他方才並未明確說出要謀反嗎,疑神疑鬼,可是做事的大忌。再說劉三車知情知趣,體察人心,又隻字不問他凌雲飛的姓名,分明是要向凌雲飛表明他沒有絲毫的惡意的意思。
“先生言重了,在下絕無此意。”
劉三車微微點頭,“在下明日就要離開此地了,以後若有機緣再會,還請公子不要忘了劉三車這個人。”
“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公子了,就此告辭。”劉三車眼中閃過一抹喜悅,抱拳一禮。
“公子若有機會到西川,要尋在下,在西川府隨便找人一問便知。”劉三車走到門口,回頭囑託一句,將凌雲飛推回屋內,轉身而去。
“商人?自己也是商人,怎麼就沒有這付做派呢?也許劉三車才是一名真正的商人。”凌雲飛自嘲一笑,也不知這般輕易放過此人,是福還是禍?
“西川府隨便找人一問便知。這劉家必是西川有名的大戶無疑。”
***
凌雲飛推辭不得,只好與孤宴衡一起潛回了昌吉拉。
事情與他所料一模一樣——等他們趕到時,別伊全家的腦袋已經全部掛在了城牆之上,當然因為古曼丹麗被他託付在一戶牧民家裡,得已倖免於難。
找人一打聽,才知昨晚在素阿被刺後不久,別伊全家就已遭了毒手。看來帖木扎的手下智囊,早已將一切事情看得清清楚楚,安排得妥妥當當,根本不給別伊這個替罪羊半點機會。
為別伊報仇,凌雲飛是不會做的。政治鬥爭,你死我活,殺幾個替罪羊又算什麼,仇從何來?
從另一方面來說,別伊一死,古曼丹麗在西戎國再無牽掛,凌雲飛這次西戎之行終可告一段落。雖然得失盡在一念之間,但幸運彷彿總在若有若無的伴隨著他,他內心深處的自得之感自是越來越強,一旦這種自信成長為一顆參天大樹,無形無跡的原動力將推動他無畏地迎接各種挑戰。患得患失的猶疑終於從此時起慢慢從他的身上脫落。
***
東狄、北卑同時大兵壓境,睿麗王朝面臨成立二百多年來最為嚴峻的形勢。
內患未定,外患復至。
純宗皇帝面臨他登上帝位來,最痛苦最艱難的抉擇——攮外?攮內?若兩者都不可行,那又如何?
燕驥遙、凌治方堅決不同意割讓領土救和,自是在純宗皇帝的意料之中——他們關心的是史筆的清譽,史策上的美名,哪裡是真心為了他這個皇帝。只有南宮峻的話讓皇帝稍稍感到了一絲安慰,畢竟他的出發點全是以皇帝的利益為核心的。
招降張立朝是很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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