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小媳婦怯場嚇鐵根(第1/2 頁)
陳家院外圍滿看熱鬧的。
“讓讓!”於敬亭喊了一嗓子。
眾人看穗子來了,表情微妙起來。
穗子在於敬亭的保護下,分人群進了院。
昏黃燈光,王芬芳踩凳子上,房梁掛了根比筷子粗點的繩子,扯著嗓子嗷嗷哭。
“不活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陳開德蹲牆角吧嗒吧嗒的抽袋煙。
柳臘梅拽著王芬芳的衣角,哭一會還要喊兩聲:
“大爺,勸勸我媽啊!”
陳開德不吭聲,銅菸袋鍋子用久了,泛著綠油油的光
於敬亭領著穗子進來。
柳臘梅衝上來,指著穗子罵:
“你還敢來?你害我媽上吊,不把這個家鬧散了不罷休?”
“嘴怎麼這麼臭?站遠點,別燻著我媳婦。”於敬亭嫌棄地推開柳臘梅。
“為什麼上吊?”穗子明知故問。
柳臘梅支支吾吾。
“我們剛來也不知道咋回事,找個明白人問問——”於敬亭對著院外喊,“老楊家三小子,你說咋回事!”
幾歲大的小娃,正是學舌的年紀,扯嗓子把聽到但不明白的八卦喊出來:
“臘梅娘說村長饞她身子,村長罵臘梅娘跟吳老二睡過,他嫌髒,陳家二大爺就動手了——娘,啥是睡過啊?”
他娘捂著孩子嘴,朝地上吐了一口:
“小孩兒家家瞎問什麼!造孽,整這見不得人的粑粑事兒,帶壞小孩哦!”
院外跟炸鍋似的熱切討論,比過年都熱鬧。
最壞的就是於敬亭。穗子看出來了——他是氣氛組擔當?一句話暖場,牛啊。
“往我身上潑屎盆子啊,我不活了!”王芬芳把頭探入繩套裡,柳臘梅尖叫。
“媽,別想不開啊!都是穗子造謠編排你啊!大爺,你快管管啊!”
陳開德放下菸袋,粗聲粗氣道:
“下來,別讓人看笑話。”
王芬芳腦袋大脖子粗,脖子被繩子勒出殼,心說繩套弄鬆點好了,這麼緊,還沒糊弄住人,先把自己勒死了。
混亂的場面,穗子始料未及。
她想把柳臘梅弄走,沒想到拔出蘿蔔帶出泥,竟然牽扯出王芬芳的陳年舊賬。
村醫媳婦把事情的經過跟她講了。
村長抓著柳臘梅跟穗子的矛盾不放,說不同意穗子提的條件,就讓柳臘梅回原來的村,投奔奶奶那邊的親戚。
王芬芳坐地上嚎啕大哭,哭她孤兒寡母不容易,罵穗子想把她往死路上攆。
見村長不為所動執意要送走臘梅,王芬芳急了,跳起來說村長饞她身子,求愛不成因愛生恨沒這麼文雅,大概就這意思。
村長被這屎盆子潑個措手不及,一氣之下,把她那點破事兒抖出來。
男人都不願意被綠,陳開德也不例外,氣的想打王芬芳,手滑,不小心把村長從炕上推下來。
“陳涵穗喪門星!你跟村長造謠,抹黑臘梅編排我,你這是要我死啊!”
王芬芳聲嘶力竭,腦門青筋都出來了。
穗子想好的臺詞,被她吼忘了,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每次吵架她都犯這毛病,一肚子話到嘴邊不知道拎哪句。
於敬亭雙手環抱看熱鬧,聽罵到媳婦頭上不幹了。
“你臉跟腚長反了?偷人的是你,害我媳婦差點流產的是你家小崽子,被拆穿惱羞成怒?”
上來一通輸出,罵了王芬芳娘倆,還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的起因說清楚。
穗子佩服的五體投地,白胖胖的手揪衣角,默默把他懟人方法記下。
憋一口氣,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