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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皇子的注意力被打斷,聽見他這番說話,怒極,按耐不住:“我此生最恨之事,便是有你這個蠢笨如豬的兄弟。”
大皇子拔刀:“狗雜種!你在說什麼?!”
伊諾皇子喝道:“蠢貨!都到這個時候了!看清楚,柳惜音是大秦的刺客,父王已死,幾位部族首領因此昏迷不醒,你還要在大敵當前時起內訌?是不是要讓敵軍攻破城牆,致大軍與死地方休?!”
“胡說八道!”大皇子堅持,“別忘了,她是祈王親手送來的美人,你倒是說說,為何謀反的祈王要送大秦的刺客來東夏幫助皇帝?你真當全天下都是傻子不成?!若非你慫恿父皇,將祈王逼得狗急跳牆,事情何至於此?!”
伊諾皇子也想不明白為何祈王要送大秦刺客來,他一時語塞,久久後道:“或許他不知道此女與大秦有關。”
大皇子冷笑:“證據呢?”
退步就是放棄皇位,退步就是秋後算賬的絕路。
明知是陷阱,放棄卻是死路,他們誰也無法將皇位拱手相讓。奈何大軍壓境,千萬仇恨也要往後推,兩人再對峙片刻,終於冷靜下來,暫時聯手,各自指揮部族,共同抗敵。
通陽城外,大軍中。
初上戰場,夏玉瑾的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肩上沉甸甸的盔甲,手裡握著的長刀,耳邊呼嘯著的風,戰火輝煌,少年時的夢不敢置信地實現了。騎著馬的腿陣陣發酸,肩膀每寸肌肉都在累,腦袋無法思考,可他依舊在馬上坐得筆直,學著用和葉昭般銳利的眼神,看著通陽城牆,臉上上彷彿久經沙場的老將般,毫無畏懼。
鄭將軍不斷做出部署指示,扮裝成賽玉郎用葉昭的聲音發號施令,前鋒部隊開始佯攻。
所有人各司其職,都在等待著訊號發出,葉昭衝到西門,就是匯合總攻之刻。
孤煙升起,訊號發出。
通陽城內,殺聲震天,糧草倉庫火光沖天,伊諾皇子驚訝地回過頭,心知又中了葉昭毒計,急命人回防,勘察敵情。
有東城守城士兵冒死逃脫,拼著最後氣力報信,說葉昭將軍與偽裝的祈王使節勾搭,侵入東門,搗了自家的軍需處。
大皇子沒見過葉昭,不清楚她長相,有些詫異:“若葉昭在後方,前面的那個是誰?”
依附伊諾皇子的圖巴趁機道:“祈王使節是假冒,葉柳兒聽祈王使節之令行事,可見那賤婦就是大秦派來的刺客!”
跟隨大皇子的諾爾凱將軍大笑,“我就奇怪美人怎會做傻事?原來是有人假借祈王命令,將她騙了。”說一千,道一萬,他們死都不認葉柳兒與大秦有關,“真是可憐的姑娘,被人騙做了箭靶子。”
圖巴怒,命人繼續拷問葉柳兒。
可惜諾爾凱將軍唯恐夜長夢多,怕葉柳兒說出不應該說的話,早已暗派人手,在刑訊中下了狠手,只求讓她速死。
大皇子恨她殺死父親,又想起那些纏綿**的日子,佳人永別,陣陣痛心。為了男人的自尊,他情不自禁地說服自己相信諾爾凱將軍的話,堅葉柳兒是被人矇騙,方下狠手,最後還維護自己,忍受拷打也沒吐露出對他有害的證詞。於是,他將所有的恨統統記去伊諾皇子和祈王身上。若非這兩個狗雜種,事情何至於此?
伊諾皇子沒管兄長的小心思,他死死地盯著大軍中的葉昭,道:“開城門,點兵,正面迎戰。”
大皇子搖頭:“背腹受敵,撤。”
伊諾皇子道:“前面的葉昭可能是假的,只要揭穿真面目,必軍心動搖,可趁勝追擊,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大皇子堅決和他對著幹:“後面的葉昭難道就沒有假冒的可能嗎?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