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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玉聽到吹捧,傲慢地眼臉一揚,有點兒掃興地回覆;“那是當然啦!訥娘為我選擇的女婿,長相風流倜儻,家裡有錢有勢。我就可以說是;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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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鄭先瑞回到家中,得知李家送來了定親彩禮,蘭氏已經答應了這門婚事?他感到事情太不妥善,內心持有反對態度,回到家中就直接奔入西房。
此時,蘭氏坐在裡間寢室的床鋪上,滿臉喜悅、嘴上在嗑著瓜子。鄭先瑞邁進屋門,面帶怒氣,立刻嚴肅地就事指責;“你趕緊派人將李家送來的納親彩禮退送回去,這樁婚事我們不能同意。”
對待此事,蘭氏似乎早有思想準備。隨即,她站起身子,面色自若,不緊不慢地回答;“老爺,蘭玉的這樁婚事,您怎麼能夠不贊成呢?李家公子長相不錯,學業也好,父親乃一縣之長,這可是別人連做夢都想結攀的體面人家喲。將來,蘭玉嫁給這麼好的權貴人家,就等於一步踏上了金磚,讓女兒嫁到李家就能夠享福一輩子。再者說;咱們鄭家與縣太爺結為親家,這不僅是女兒的福氣,也會給老爺的臉面增添無限光彩呀。”
鄭先瑞在外面謀事,對於縣太爺的為人處世也多少了解一些。他眉宇緊蹙,從嗓子眼裡籲出了一口長氣、憂心忡忡地奉勸;“蘭玉大字不識,徒有虛名,是李家不知底細,才誤把她當作“才女”前來上門提親的?你在人前,竟敢大言不慚地不顧事實,胡吹亂擂,將來婚後原形畢露,這豈不要成為人家恥笑的話柄,將來就會後患無窮?”
“老爺,我沒有胡吹亂擂,我們蘭玉的確就很聰明。”此時,蘭氏非但不聽勸阻,反而鬼迷心竅,話語軟中帶硬、喋喋不休地與之理論;“對待女兒的這樁婚姻大事,我才不會那麼死心眼呢?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現在,是縣太公子看上了我家蘭玉,方來上門託人提親的,又不是我們鄭家上趕著他們,硬是要把女兒強嫁給他家,這怎麼能夠成為人家的笑柄和無窮後患呢。他們李家大張旗鼓,風風光光地送來納親彩禮,我們無可非議地接納下來,這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此時,鄭先瑞已經怒色滿面,聲色嚴厲,話語有些不耐煩了;“你用這種方式攀得高枝,走的是一著險棋?你就不怕將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面呀?”
當即,蘭氏冷笑一聲,絲毫沒有妥協,而且理由充分、振振有詞;“老爺應該記得,老太太在世的時候,對待蘭玉的婚事就有言在先,正式地囑咐過;我們蘭玉的婚事,要由我們母女二人自己做主,不許任何人藉故參與。老太太囑咐的話語,真真切切,我一直銘記在心,所以,我才敢於把女兒的這樁婚姻大事,私自做主地決定下來。現在,我是遵照老人的遺囑辦事,您倒是怎麼把老太太的這份遺言忘記在腦後啦?”
提起老母的預言,就像清清楚楚地響在耳畔;將來蘭玉的婚事,要由蘭氏母女自己選擇和決定。無論蘭玉找到什麼樣的女婿,只要不給鄭家祖宗丟人現眼,我們就要跪拜在宗族堂前燒高香了。回想起這些教訓,鄭先瑞就像短了半截舌頭,喉咽憋悶,言語哽噎、一時無話可說。
這時,鄭蘭玉在後房的屋子裡,聽到父母爭吵,聞聲走了出來。邁進屋門,她站到了母親一邊,飽含埋怨的口氣,言語冷漠地地幫腔說;“阿瑪,我與李家公子定下這門婚事,是我與訥娘早就商量好的。在元宵節的燈謎會上,我曾經看見過李成龍。他對我一見鍾情,我們是兩相情願。李公子風度翩翩,一表人才,家境又好,是我婚姻方面的最佳人選。如果阿瑪對此抱有反對態度,想要拆散這樁美滿姻緣,我這輩子就乾脆誓死不嫁了。”話到此處,她語氣堅定,毫不示弱地回敬;“另外,阿瑪請多多放心;我就是將來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女兒也甘願獨自一人承擔。”
知道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