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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不止的傷口。
聽到眼前這個少年這樣說,雖然少年帶著微笑,長相俊逸,可在他們心目,就象一個惡魔一樣。
因為驚嚇,幾個人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他們渾身上下因為流出的汗水,就象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王畫說完了,坐在椅子沉思。
可這些人心裡都扭頭望著窗外,最好有人進來,將他們送到官府去。現在送到官府也比落在這個少年手上強啊。
雖然王畫做事果決,可也不是殺戳之輩。但對於這些宵小,必須要這樣做,才能進行震攝!還有他想得到口供。
王畫坐在椅子上,十月末的寒風從門外面吹了進來,蠟燭的燈火被吹得彷彿在跳舞一樣,映得王畫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幾個大漢顫抖地看著這個少年,連領頭的那個大漢似乎都忘記了痛疼。終於王畫開口了,他似乎在自言自語:“其實何必要殺人呢?”
他一會兒這樣說,一會兒那樣說,更加讓人覺得心裡面寒冷。但幾個大漢聽了王畫說出這句話來,全部再次點著頭。
王畫又站了起來,來到他們身前,說道:“可我為什麼又要放過你們呢?”
這幾個大漢嘴裡發出“咿咿唔唔”的聲音,也許在求饒,也許在辨解。
王畫又說道:“就憑你們這種樣子,還要做混混?”
眼裡閃著一種深深的恥笑。
這幾個大漢臉上一紅,可他們心中在想:我們只是一個小混混,平時裡偷雞摸狗,可也怕死啊。怎麼與你這個神經病相比?
王畫又說道:“好,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但是你們只要發出一聲喊叫。”
一邊說著,一邊在他們心窩上用小刀子比劃了一下,說道:“殺死你們,只要在這裡紮上四下子,需要多少時間?你們應當知道。”
幾個人再次點頭。心想:不准我們喊叫,到底誰是強盜啊。
王畫用小刀子將其中一人嘴裡的布條挑出,問道:“你們是哪裡人氏?叫什麼名字?”
一邊問,一邊用小刀在他臉上掃過來掃過去。
這個大漢戰戰兢兢地說道:“小英雄,饒命。小的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妻兒。”
王畫還沒有等他說完,將布條再次堵上,用小刀子狠狠在他大腿上紮下去。這套小玩藝別弄了!
這四個大漢臉上汗水再次落了下來。他們也算打過許多次架了,可從來沒有遇到過少年這樣的狠角色。
王畫才站起來說道:“我問什麼,只准答什麼,如果再廢話連篇,下回也就是你們全部到地府的時刻!”
說完了,再次挑開另一個大漢的布條。
這一回,王畫總算順利地完成了他的問話。他才知道這四個大漢都是這附近街坊上的小混混,叫陸二狗,萬大海,牛得富以及張三龍。
前幾天,在街上遇到奇珍軒的夥計趙敬忠。趙敬忠就向他們說了,這回他們老闆的臉面算載到家了。
奇珍軒這件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也許整個洛陽城沒有人關心,可在西市上都傳開了。鄭掌櫃貪心不足,想吞人家的東西,反過來一樣沒有得到,最好的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事例。這四個小混混也聽說過此事,打了一個哈哈準備走路。
趙敬忠一把將陸二狗,也就是領頭的大漢拉著,悄聲地說道:“你們知道那個少年第二件漆器賣了多少錢嘛?”
是人,總有點八卦的心理。知道那個少年手藝好,製作出來的漆器似乎賣了天價,但天價到什麼地步,都沒有知道。於是陸二狗就問道:“多少?”
趙敬忠答道:“五十萬錢,這還是翰林齋壓低了價錢,不然還更多,那件漆馬箱現在成了翰林齋壓店之寶,多少人家出了高價,翰林齋都不願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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