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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唰地從皮腰帶上扣下三柄飛刀,眼角一瞪霹靂神,霹靂神立即橫身跟她並肩而立,怒目喝道:“蠻子,想幹啥?你們有兄弟,咱們是夫妻,有種出去一個對一個……
鐵面金鉤伍一凡連忙勸阻道:“大家都少說一句,從今以後,都是同幫兄弟,再這樣互不相讓,豈不有違結義初衷了麼……三娘有話請說,梁老大梁老二也耐著些性子,幫主初臨,咱們不要給自己丟臉!”
好不容易勸得雙煞不吭了,杜三娘這才又堆起了滿臉笑容,對桑瓊說道:“不用再說,幫主也該明白了。咱們八個人,雖然有意結盟,但這幫主的交椅,卻誰也不肯相讓,爭論不休,最後才想出這個方法,掛畫墓邊,聽憑天意,事先大家就說好了,誰要是來添全了那幅圖畫,誰就是全幫之主。”-。一桑瓊聽了這番話,駭然道:“這怎麼可以呢?在下不過是偶然巧遇,一時忘形,怎能夠……”
鐵面金鉤笑道:“公子不必太謙,當初咱們合議掛圖求賢,原就含有深意,若論動手拚命,咱們誰也不輸於誰,但若論心地仁慈,領袖群倫,不是伍某說句洩氣話,在座之中,誰也無此德能,是以,才特地在圖中繪一盲者,面臨大江,無路可行,正是暗含‘群雄無首,盲無所從’的意義,公子上體天心,振筆為瞽者添橋,如此胸襟,正該為我幫之主。”
頭陀郝飛介面道:“像這種鬼打人的地方,常年難得有一個人來,幫主偏巧會獨行荒郊,來到此地,這不是天意是什麼?再要推三推四,就是故違上天意旨,灑家也要不耐煩了。”
鬼偷邢彬也聳聳肩頭,冷笑道:“這年頭,怪事真多,求著他幹,他倒不肯,我老偷兒想幹,偏就沒人求我。”
桑瓊見此情勢,只有暗中叫苦,默忖道:這種怪事,竟被我碰上,當真是黴運當頭,室中八人,盡是殺人不眨眼的兇徒,我若立意不肯,必然觸怒他們,難以脫身,若是勉強答應,難道真就做起黑道梟首來?
思忖再三,仍然難決,霹靂神等又已連聲催促,桑瓊無奈,苦笑說道:“諸位盛情,令人心感,但在下年青識淺,自覺難當大任…”
霹靂神大笑道:“錯啦!咱們這個幫,只有幫主最好乾,你只要坐著動動嘴皮子,天大的事,咱們都會替你辦妥。”
桑瓊蹙眉沉吟,輕嘆道:“選立一幫之主,這是大事,諸位能否容得在下仔細考慮一夜,明日再作決定?不瞞諸位說,一在下已經一整天未進飲食,身心都疲倦不堪了………”
鐵面金鉤立即揚聲道:“幫主餓了,快快準備食物和靜定。”
杜三娘興致勃勃,應道:“這是咱們女人家的事,大家請讓開些。
她咯咯“嬌”笑著,推開室旁另一扇石門,舉燭引導桑瓊入內,門後竟是一間一丈見方小房,房中別無陳設,赫然停放著一口巨大的銅棺。
杜三娘取了一張獸皮,鋪在銅棺之上,又搬來一大盤野味,含笑道:“地方大小,幫主委屈一些,這地方本來是我的臥室,棺中屍體早幹朽了,我特意留下這付銅棺,白天當桌,夜晚當床,一物二用,幫主飯後就請歇息吧2”說罷,扭著腰徑自去了。
桑瓊委實又餓又倦,狼吞虎嚥飽餐了一頓,腹滿身暖。倦意更濃,於是,也忘了棺中還有一堆枯屍白骨,和衣躺在棺蓋上,不多一會,便沉沉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他睡得正甜,突然一個細如蚊鳴的聲音在他耳邊喚道:“桑公子!桑公子!桑公子……”
桑瓊陡地從睡夢中驚醒,翻身爬起;揉揉眼睛,只見燭火已熄,室門緊閉,狹小的石室中,一片漆黑,伸手難辨五指,但他遍查全室,分明只有自己一個人,那細微的呼聲卻赫然未絕,仍在呼喚著:“桑公子!桑公子……”
傾耳細辨聲音來處,桑瓊不禁混身毛骨驚然,原來那呼喚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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