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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己哪裡冒出來的幼稚心情和輕浮舉動,她低下頭說:“抱歉。”然後乖覺地把早飯整理到碗中,把微涼的豆漿熱上一熱。
等安朗洗漱完畢換好衣服,正看到蘇映冬嘴角微揚小聲哼著旋律,耐心地洗著青豆。
安朗眼中也有笑意,走到她身邊說:“心情不錯?”
“嗯。”蘇映冬低頭答著,感覺到身邊的陰影后才側揚起頭。
連續陰沉了這麼多久的天空終於放晴,早晨的陽光透過雲層一束束地斜照進這座城市。正巧就有一束停在了安朗屋外,茸茸的光映在蘇映冬臉上,安朗看著覺得出了一些美好,它也給安朗鍍上了層朦朦的光暈,蘇映冬瞧著也有些美好。
他倆相視一笑,很有點世界末日之後劫後餘生的默契。
可惜很快安朗轉開了眼神,正要說什麼,蘇映冬才反應過來:“誒誒誒,蛋糊了!”
於是早餐中,那片外焦裡黑的煎蛋就攤在兩人中間無聲地嘲笑著他們的愚蠢。?
☆、chapter 5 給誰留門
? “聯絡到了?”何元凱還在盯著蘇勤留下的那張紙條。
“是,這是個日本的電話號碼,但是接聽之後對方一直不說話,我一開口立刻就結束通話了。”回話的人眼角有道特別長特別細的刀疤,所以別人就叫刀疤。
何元凱回過頭,衝他一笑,緊接著就是一巴掌,“這叫聯絡到了?”
刀疤捂著臉陪笑道:“凱爺別急,耗子他們備了一手,追蹤到位置了。”
何元凱這才慢慢收斂了眉眼,緩緩地說:“這才像樣,我也好和上面交代。小丫頭那邊呢?”
“派人看著了。”
何元凱掃他一眼,輕哼一聲。
*
這是個無所事事的週日。
蘇映冬不知道安朗往常是怎麼過週末的,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安靜地看書。她每次都會花出一點時間洗洗衣服,然後去自習室趕圖,有空就再去圖書館坐坐,看看電影。
她找安朗借了支鉛筆和一張A4紙,坐在床上倚著牆,支起膝蓋墊上個硬皮本子,開始沙沙沙地描畫起來。不一會,她遞給安朗,說:“看。”
那是一張他的肖畫素描,安朗讚賞地說句:“很像。”卻沒什麼太大驚喜,一副不懂欣賞的樣子。
蘇映冬收回手,望著窗外這個季節少有的晴天,百無聊賴地自言自語:“你有點像石膏像,但是不如那個好畫。不過我不是畫畫的,你知道嗎?”
安朗就順著她應一聲:“嗯?”
蘇映冬眼神飄到很遠,喃喃地說:“我不喜歡做無聊的事情,可是有什麼事不無聊呢?其實最好就這麼靜靜待著,挺好的,你覺得呢?”
安朗認真地點點頭,“是,大家都這樣就好了。”
可蘇映冬完全沒期待他的回答,她的神情有思考時的冷峻,也有年少的迷茫。她披荊斬棘好像想摸索出一條道路,可是她空有一柄鋒利的鐮刀,卻理不出該揮向哪裡,總不能斬斷一切重頭再來吧。她眉尖微蹙,說:“到底是他們沒想不通,還是我沒明白?”
安朗沉默一會兒說:“他們沒想通,你也不明白。等你明白了還能像現在這樣,才算是想通了。”他說完看向蘇映冬,卻發現她沉思著看向外面,全然沒在意他說什麼。
安朗一笑,站起身說:“要不要下棋,這裡有圍棋,嗯……可以玩五子棋,我去拿。”
蘇映冬回過神,淺笑著說:“不用,圍棋就圍棋。”
小時候蘇映冬和父親學過一些皮毛,能落几子會看輸贏而已。她執黑先行,可沒一會兒就被安朗的白子圍了個七七八八,不太好,再這樣就要被殺了。她靈機一動,送吃二子。安朗的白棋雖然吃了她兩子,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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