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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出不來嗎,夫人?&rdo;我有點慌張地湊近洞口說。
&ldo;出去?當然出不去,&rdo;這位不知名的女子苦苦呻吟著,&ldo;他們不準。我告訴他們我一定會出去,我會去報警,可是,這些都沒用。沒有人知情,也不會有人過來。他們高興把我關多久,就可以關多久,除非‐‐&rdo;
這件邪惡的神秘事件讓我感到義憤填膺,正當我舉起手杖,想要破窗而入時,魯伯特卻緊緊握住我的手,帶著一股奇異、平和而且神秘的堅定;彷彿想阻止我,卻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停下來,輕輕轉向前門階梯的牆壁。眼前的景象把我和魯伯特都嚇呆了,原來,那裡有個像柱子般靜止不動的高大影子,顯然有人正從門裡探出頭來,朝向我們這邊張望。由於那個人的頭正好擋到一盞街燈,於是投射出一大道黑影。因此我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只知道他一定正在瞪著我們;此刻,魯伯特表現出令人佩服的冷靜。他懶懶地按了門鈴,若無其事地把說到一半的話繼續說完,當然,這全是裝出來的,我們剛才根本沒說什麼話。那個門廊上的黑色人影沒有動,我差點以為那只是一座雕像。沒多久,階梯下方這片灰暗的空間被煤汽燈照亮了,地下室的門突然開啟,一位小巧有禮的女僕站在門口。
&ldo;很抱歉,&rdo;魯伯特努力用一種既親切又粗鄙的口吻說,&ldo;您是否願意為無家可歸的孩子做點好事。我們不敢奢求‐‐&rdo;
&ldo;別找我們。&rdo;
這位瘦小的僕人嚴厲的語氣中帶著僕人特有的冷漠。然後,她就當著我們的面把門&ldo;砰&rdo;的關上了。
&ldo;真是可悲,真可悲,這些人太無情了。&rdo;我身旁的這位善心人士沉重地說。
我們才剛走上臺階,在門廊那個不動的人影卻不見了。
&ldo;好啦,你覺得怎樣?&rdo;魯伯特問,當我們走回大街時,他忙著拍打手套。
當時,我真是難過極了,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ldo;你不覺得,&rdo;我有點羞怯地問,&ldo;把這件事告訴你哥哥比較好嗎?&rdo;
&ldo;好啊,如果你想告訴他的話,&rdo;魯伯特威嚴地說,&ldo;他就在附近,我和他約在格格斯特火車站碰面。我們要搭車過去嗎?或許吧,如你所說,他會覺得這件事很有意思。&rdo;
格格斯特車站看起來很殘破,到處破破爛爛的,好像遭遇過什麼意外似的。我們四處張望了一陣子,終於看見巴茲爾&iddot;格蘭特戴著一頂大白帽的大腦袋就擋在售票口前。開始,我還以為他在買車票,而且還費時頗久。實際上,他正在與售票員討論宗教問題,而且由於談得太興奮了,他幾乎把整個頭都塞進售票口去了。我們把他拖走,可是一時之間他說出來的話,卻還都是關於現代觀念中東方宿命論的興起等等,他認為剛才那個售票員有趣卻詭異的謬見正好可以佐證他的看法。我們好不容易才讓他知道我們的驚人發現。當他終於把我們的話聽進去時,開始顯得非常專注,並在路燈下的街道上來回踱步。我們兩個一唱一和,熱切地向他說起南肯辛頓的大房子、古怪的送牛奶人、關在地下室的女士以及從門廊瞪我們的男子。終於,他開口說話了:
&ldo;如果你們想再回去察看,一定要非常小心。你們兩個人再回去,一點幫助也沒有,而且用同樣的藉口兩度光顧,只會徒增疑心。若是理由不同,恐怕只是更糟。可以肯定的是,那位死瞪著你們的紳士,一定仔細觀察過你們,把你們的長相牢記在心了。在沒有警力的支援下,如果你們想過去再探究竟,我勸你們還是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