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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多說,只淡淡地瞥他一眼, 之後幽怨地反問:「你覺得,我對他但凡有半點意思, 我還能為你守著,我必已和他做了真夫妻。」
只這麼一句,四兩撥千斤,讓懋帝有了憐惜, 有了愧疚, 也有了醋意,總之什麼都有了。
烏苔想著,他自然是心裡不痛快的, 這事兒確實擱誰也不痛快, 但又能怎麼著, 反正便把這事賴到他身上, 一切都是他的錯就是了。
烏苔又長嘆一聲,提起自己那璇璣教的亡母,雖然她的母親是死於璇璣教中內亂,但是終究,懋帝將自己抱回來洛國公府,讓她和母親到死不能相見。
她道:「我看到談步瀛,就想起我的母親,是我母親派她來保護我的。」
這麼一來,懋帝心中有愧,自然不好說什麼,況且把談步瀛的位置給提上去了,輩分上也高了,大約莫就是長輩身邊伺候人的位置,晚輩當然只能敬著,不好太低看了的。
懋帝聽到這個,也終於醒過味來了,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就是不但不能殺,還得給他封個將軍報答他?」
這話裡的諷刺意味,烏苔聽出來了,不過還是裝傻:「倒是也不用當什麼將軍,他未必是那塊料,隨意給他一個營生,回頭娶個媳婦就是了,其實我早想著,等以後那些事都了結了,他也應該娶親了,畢竟不能耽誤了人家!」
說完這些,烏苔看懋帝臉色還是不太好,少不得軟語哄著,又嘆道:「皇上,其實說起來,這都是你的不是。」
懋帝神色不悅:「這說起來,應該怪我了,怪我招了談步瀛進了王府?」
烏苔便湊過去,軟聲哄道:「皇上,你可知,往日我在閨閣之中,便曾聽說過皇上的聲名,知道皇上往日之英勇,也曾和姐妹欣羨敬佩,可我只是尋常閨閣女子,皇上貴為天家皇子,於我實在是雲泥之別,我哪裡敢指望什麼。我若是早知皇上對我種種恩情,我又怎麼會多看別人一眼?什麼杜宗鶴,比起皇上,不知道遜色多少,有皇上在我心裡,其它人,我是絕不會掛唸的。」
她聲音婉轉低柔,這麼說起來,越說越覺得,其實就是這個道理了。
並不是說假話的,他這樣的男兒,但凡遇到,有哪個女子不喜歡,有哪個男兒不會因之遜色?
懋帝這才臉色稍緩,不過還是問:「那我們成親後,你是怎麼想的?」
烏苔看他還是有些彆扭,便忙說:「我還能怎麼想,成親之前,我知道我要嫁給皇上,其實心裡歡喜得很,我還和我三堂姐青卉提過,唯恐皇上因這門婚事不喜我,不知道該怎麼討好皇上,不信的話,你去問三堂姐。」
她是曾有過忐忑和期待,只是當時話不是這麼說的罷了。
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可能去問了,反正大概是那個意思就行了。
懋帝眸中沉得漆黑,沉默地凝視著她,半響才道:「那成親後呢?」
烏苔:「成親後……」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他:「成親後,難道不是你冷落我嗎?」
懋帝好看的眉微挑:「我冷落你?」
烏苔點頭,很肯定地說:「新婚之夜,你便冷落我,之後,更是對我置之不理,你什麼都不和我說,你總是冷著臉,我只覺得你心思深沉,怎麼都猜不透,我哪裡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又不說,我能怎麼著?」
本來只是想把一切推到他身上,不過烏苔這麼說了後,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
確實是委屈!
於是烏苔咬唇繼續道:「我身為王妃,哪裡做得不好?難道我不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你?你貴為皇子,且年紀比我大一些,論閱歷論見識,哪裡不比我強,我哪知道該怎麼討好你,我又哪裡知道會不會惹了你厭煩?」
她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