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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鏡中的那個臉龐措手不及,彷彿那就是個陌生人般。
只是變得太快,讓人驚愕。然而,這樣的改變又有誰能控制呢?
沈菲解嘲地笑了笑,此刻,她的身份是如此複雜尷尬,而她的任務卻艱鉅無比。只有她自己,能開啟這無知的命盤,她知道。
她是司徒馨了,也許沈菲這兩個字得藏在衣櫥深處,再也不提及,只有這樣,她才有足夠的信心獨自走下去。
如同了空禪師所說:你便是源頭,只有你才能化解。
你便是源頭,只有你才能化解。你便是源頭,只有你才能化解。
臨行前了空最後一句託付不停地在她腦中迴盪,她看著飛速後退的山巒,幸好,還有小桃她們,不然她很難有勇氣走下去。
沈菲環視了其餘三人倦怠的臉龐,心中填滿溫暖,如同車內的陽光般。是的,現在只剩下她們四個了。
而以後的路,有著無盡的兇險未知。她終於如願離開深宮,然而她已不期望能夠靠岸。全身而退這四個字在現在的情形下是那麼奢侈。
第八十二章
京都街角的客棧,破舊的毫不起眼,早已湮沒於京都的繁華中。就連露宿街頭的流浪漢都不願在它門前駐足太久。
木質的走廊閣樓也因久經風雨的歷練而顯現出灰暗的原色,在薑黃的日光中,搖搖欲墜。
而街道上不息的人流中,不曾有一雙眼睛注意到這家矗立於此幾十年的殘敗客棧。
銀翼駐足於窗邊,望著那一角翹立的樓宇,硃紅的瓦片泛著晃眼的光亮,在即將落幕的光線中絢麗的恍若仙境瓊樓。
這個地方在他夢中出現了無數次,而他始終無法靠近。縱使他進去過不止一次,可那個糾纏他多年的夢境總是讓他無法釋懷。
號角長鳴,鼓聲震天,就在萬馬廝殺,血濺城門之後,只剩下他一人,而當他跨上明黃色龍椅的那一刻,厚重的宮門忽然被推開,一個飄然的女子緩緩跨入死寂的殿堂,輕輕一揮袖,他便被猛然抽離那張黃的耀眼的龍椅,重重地摔在暗不見光的囹圄中,無數的屍骨向他撲來,而他無處可藏,就在無數雙手掐著他的咽喉在他即將窒息的瞬間,他猛然醒來。大汗淋漓。
幾乎夜夜如此,他被同一個夢所纏。
再次望向那幢華麗的樓宇時,他的眼中纏著一絲說不明的氤氳,他生的意義已經那麼清晰:進入那個宮殿,成為它永遠的主人。
掛在樹梢間的落日終究是不捨地收起最後一絲光亮,惴惴地落入無盡的深淵,暗青色的天際也在失去最後一絲光線的同時變成厚實的黑色幕布,重的讓人窒息。而與此同時,屋內的蠟燭被點亮,在不安地跳躍的火苗中,一個曼妙的身影浮現在空蕩蕩的房內,是鍾瑩。
即腰的長髮柔順地垂在胸前,輕薄的紅色單衣更將她玲瓏的曲線勾勒的真切,白皙的臉龐看不出實際的年齡,只有眼際幾絲細紋訴說著她已不再是一個妙齡少女。她輕聲走近窗邊的那個身影,並不想驚動他。
然而這個有著鷹一樣眼眸的男子還是警覺地發現了她。看著自己的小計謀暴露,鍾瑩如同嬌羞的少女般低下了眼眸,她只有在他的面前才能這般乖順。
窗邊的男子一把拉過身著單薄的鐘瑩,低頭吻上了那一抹硃紅。
那是激烈的唇舌糾纏,銀翼的眼眸深不見底,他似要傾盡全力,從這個熟悉的女人身上得到一絲慰藉。他要驅趕那個夢魘,他需要身體的溫暖來彌補身體深處的某處缺失。
鍾瑩終是敵不過那個暴戾的男子,迷失在彼此熾熱的呼吸間。
微寒地夜,風吹進破舊的窗際。曳動燭火,閃閃爍爍,似要訴說什麼。可最終由於風的停息而安靜下來,暖黃暖黃的火焰直直地跳動。
是夜,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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