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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付得起他的機票?”肖莎娜問道。
“別擔心,”阿弗納說。“我會搞到錢的。”
他所謂的搞到錢就是從他的朋友,他開的計程車的業主那裡去借,並答應每週償還一部分。母親最喜歡的小弟弟現在已經二十一歲了,剛剛服完兵役。在阿弗納看來,他一直是個頭髮蓬亂、骨瘦如柴的小孩。當年他一邊在部隊裡服兵役,一邊照顧他。如果他回來休兩天假,母親就會說:“幫我一個忙,今天下午帶一下你弟弟,讓我去買點東西。只要幾個小時就行。”
貝爾按計劃到達。他長得跟父親一模一樣。阿弗納想,他希望自己也是這副長相: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比德國人還像德國人。只是不太高。父親年輕的時候比現在高。但是小弟弟身材非常好:肩寬腰細,二者相差七英寸。嘴唇很薄,咧嘴一笑時顯得很傲慢。這個男孩喜歡紐約,似乎仍然非常崇拜阿弗納,對照看葛拉也不介意。
兩個星期後的一天他回家的時候,雖然不是臉色蒼白,但也是相當震驚的。他回家的時候緊緊地抓住葛拉,並且給阿弗納講述了下面這段經歷。
他在離幼兒園的大門只有幾步遠的地方等侄女出來。這時,一輛外國車突然停下來,兩個年輕人從車上下來。當葛拉和其他孩子出來向他跑來的時候,那兩個年輕人動手了。其中一個人擋在他面前,另外一個人去抓小女孩。
“後來呢?”阿弗納問道。他剋制著自己不讓聲音顫抖。
“這時在我身後正好來了一兩個警察。”貝爾說。“他們剛剛轉過街角,我沒有看見他們。那個擋在我面前的人對另外一個人喊‘警察!’而且兩個人都上了車時,我才知道警察來了。”
“他喊‘警察!’?”
“可笑就可笑在這裡,”他的弟弟回答道。“那個傢伙用希伯來語喊‘警察!’。”
不管是阿弗納還是肖莎娜都沒有把阿弗納跟“穆薩德”的芥蒂告訴貝爾。他什麼也不知道。他的這次經歷不可能是憑空想象出來的,這樣的危險確實存在,這點大家都知道。阿弗納之所以警告他,要他密切注視他的女兒,就是因為紐約的大街上有很多犯罪活動,包括綁架和調戲兒童。
也不是提醒他之後他才講出兩個年輕人用希伯來語喊“警察!”這段經歷的。
在阿弗納看來,確有其事。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
只有一種反應。
阿弗納開始工作了。在接下來的那個星期裡他也在工作,每件事都是他一個人乾的。這次行動必須由他一個人幹。他對誰都沒有說,連肖莎娜都沒有說。他乾得很慢,很仔細,有條不紊。他的於法跟“他們”教給他的方法一模一樣,不留痕跡,不讓別人猜疑,洞察一切而又不讓別人注意到自己。他從來沒有這次幹得這麼漂亮。一個星期以後一切準備就緒。
1976年1月的一個星期二,上午十點鐘,他走進了以色列領事館。
“你膽敢,”那個保安說。阿弗納進去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秘書,正在向他抗議。“你膽敢這樣走進來。你是想回來簽名的吧?”
阿弗納從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
“請讓我說,”他對那個人說。“我說完了,你再說。你想說什麼都行。但我還沒有說完之前,你不要開口。
“你們這些傢伙想綁架我的女兒。這個事你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因為這件事發生在紐約,所以跟你有關係。也許你不知道,但我不管。我只認識你,我就要你負責。”
阿弗納開啟信封,拿出六張照片,攤在保安面前。照片上的孩子從四個到七個不等,其中兩個是男孩,四個是女孩。都是黑白的動態照片,從遠處拍攝的。有的是在操場上拍的,有的是在校園裡拍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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