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禮物帶到國外、以炸燬以色列航空公司的另一架噴氣式飛機的恐怖活動,機長成功飛回並在羅馬安全著陸以後,兩名恐怖分子被捕。而下一架飛機的機長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你是威爾·茲威特嗎?”
羅伯特的聲音漫不經心,甚至彬彬有禮。在那一剎那,茲威特似乎沒有懷疑。羅伯特和阿弗納手裡沒有槍,“拔槍就要開槍”,但還不能開槍,身份還沒有確定。伊弗裡姆曾經說過,“讓他自己確認,要認準他,就像認你的親兄弟一樣準。”
茲威特開始確認自己了。為回答羅伯特的問題,他的眼睛,頭部開始畫表示肯定的弧線,但某種東西——某種預感,某種徵兆——使他停了下來。他沒有完成點頭的動作。後來阿弗納常常想,在那一剎那間,是什麼使他意識到致命危險來臨的呢。
“不是!”
阿弗納和羅伯特一起動手了。右腳後退半步,雙膝彎曲進入戰鬥的屈膝姿勢。右手緊貼身體,將上衣向後掃開,手指呈弧形去抓槍柄。扣上扳機,定住。把第一發子彈從彈夾推至後膛。
完成這些動作沒有用到一秒鐘時間。阿弗納曾為那個老大力水手練習過一百萬次。
給敵人一秒鐘時間,讓他先開火。比如,如果他手裡有槍,藏在食品袋裡,一發子彈已經上膛。“穆薩德”的一秒鐘是給雙方一半對一半的機會。也是為了實現零風險,絕對不要把槍拿在手上,絕對不要把子彈從彈夾推到開火狀態,除非你想用槍了。想用槍的時候,就不再警告,不再等待。你拿槍就開火,就像那個經驗豐富的前海軍說的那樣。
“開槍就要命中。”
威爾·茲威特沒有任何準備。如果關於他背景的情報是準確的話,他甚至連槍都沒有。沒有貼身保鏢,沒有武器。為了安全,茲威特只有把自己深深地隱藏起來。這時的他已成為一個身無分文的詩人,一個對別人不會有任何傷害的知識分子,一個無職無位的人,一個無家可歸的、從國外移民的翻譯,也許對人民的事業還有一些極其自然的同情,一個連電話費都付不起的人,一個把晚餐裝在紙袋裡提回家的人。
如果他僅僅是這樣一個人會怎麼樣呢?
一個赤手空拳的人一邊喊“不!”一邊緊緊抓住一隻食品袋和一瓶酒。他此時的神情跟其他人在這個時刻完全一樣,因為驚恐而變得僵硬,眼睛睜得越來越大。如果是另外一個人正好回家搞錯了怎麼辦?
很難說得清在接下來的那一瞬間這些想法沒有從阿弗納腦海裡一閃而過。他也不知道羅伯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他們後來從沒談過。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又一秒鐘過去了,什麼也沒發生。
第一秒鐘——拔槍之前確認——這是規定。但他們把貝雷塔拿在手裡之後就要毫不遲延了。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來。一瞬間的寂靜無聲是為了對即將打破的戒律表示尊敬。“你怎樣訓練人進行突襲?”伊弗裡姆曾這樣問道。
後來阿弗納想,就是希望另一個人先開槍。
茲威特開始動了。他準備離開。
阿弗納和羅伯特幾乎同時扣動了扳機。兩槍,跟往常一樣,瞄準最大的目標,他的身體。他們彎下膝蓋,左手伸出去尋找平衡,就像擊劍的人那樣,雖然他們的貝雷塔幾乎沒有任何後座力。又是兩槍,兩槍,接著又是兩槍。隨著茲威特的倒下,他們的目標也跟著移動。阿弗納搞不清食品袋裡的瓶子有沒有破,但他後來想起麵包卷散落到了地上。
他們的節奏並不是非常一致。羅伯特射得快一些,阿弗納是一個人打出最後兩槍的。稍稍停了一會,羅伯特又開火了,又是兩槍。
茲威特已經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了。
如果他們都沒打偏的話——在四五英尺範圍內他們不可能打偏——他的屍體上應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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