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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許輕舟看到這個話題,只是笑了笑,沒當回事,等現在看到自家老媽這樣,算是應了一句話,你媽,我媽,都是媽。
果然,天下母親對待孩子的問題上,都是一樣的,恨不得把人拴褲腰帶上。
於是隻能撫了撫額頭,很是心累道:「媽,夠了夠了,裝不下去了。」
範文苑沒抬頭,手上動作依舊利索,「你在外省,又不是在自己家,肯定得多準備準備,以備不時之需啊」
見狀,許輕舟只能使出殺手鐧,語氣委屈的說:「媽,真夠了,一會兒提不動。」
果不其然,範女士立馬心疼自己兒子了,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剛剛塞進去的東西又拿了出來,換了一些重量輕的。
嘴裡還在唸叨:「你要是缺什麼,你就給媽說,媽給你寄過去。」
「不缺不缺,真的夠了,我是去上學,不是去移民。」
聽到這番話,範老師也明白兒子這是覺得東西太累贅了,嘆了口氣,想了想,也沒好繼續再塞東西。
剛準備拉上拉鏈,就聽背後傳來一聲嚷嚷:「範老師,上次買的保溫杯,給兒子塞包裡啊,要不然他用什麼喝水啊。」
說著,便從廚房小跑出來,將手裡的杯子遞了過去,範文苑都不用思考,頓時覺得有道理,扯開行李箱,又往裡面塞了一堆東西。
許輕舟在一旁看著,算是明白自己這是勸不動他們了,只能帶著笑意,偏開頭裝作沒看到,任由他們隨意而為。
明明起的挺早,這收拾行李就耗了大半個早上的時間,等出門時,已經過了中午時分了。
許家全員出動,站在機場檢票處,滿臉的依依不捨。
同時有幾所學校開學,周圍都是拎著大包小包行李的學生,外加哭哭啼啼的父母親人,和其他送別朋友孩子的人相比,許老師他們三個這架勢也沒顯得太過於奇怪,只是出眾的外貌,不凡的氣質,惹來了一眾目光探究。
許輕舟買的是三點半的機票,距離登機還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他把行李箱送到了寄存處,回來時,三位老師還站在原地。
他嘆了嘆氣,露出了個微笑,故作隨意道:「好了,你們快回去吧,我又不是讀幼兒園,去上學還得你們送到學校門口。」
範文苑被他這輕鬆的語氣逗笑了,衝散了一點離別悲傷,隨後幾步走上前去,踮起腳尖,伸手理了理許輕舟翻翹的衣領,將皺褶撫平。
時間過的太快,彷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當初那個奶聲奶氣,還沒到自己小腿高的小蘿蔔頭,就已經長的這麼高了,高的自己拍他頭以示鼓勵的時候,都需要踮起腳尖,伸手手臂。
兒行千里母擔憂,是每個父母內心的真實寫照。
她鼻子一酸,急忙偏過頭,假裝咳嗽了幾聲,等喉嚨的異物感沒了,才溫聲道:「在外面要自己注意身體啊,別讓人欺負了,有什麼事一定要給爸媽說,記得常電話回家,不,不用擔心,我們都挺好。」
說到後面幾句,隱約有了哽咽聲。
許慎行見狀,嘆了口氣,走上前,好笑的拍著自己妻子的肩膀,安慰道:「你瞧你,每次送兒子都得哭一遍,你也不嫌丟人,小舟,沒事,你去吧,自己要照顧好自己,知道不。」
許輕舟在外人面前是冷淡有禮的,但那只是他用於社交生活的面具,在最親密的家人面前,沒了那些面具,他最真實直白的想法,顯露無遺,有了生活氣息,更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就像此時此刻,這種分離的滋味,他心裡也不好受,但不想讓父母爺爺擔憂,只能吞嚥了好幾口唾沫,聲音低沉的說:「我知道,爸,你帶著爺爺他們回去了,挺冷的,別感冒了。」
「時間也不早了,文苑,你也別難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