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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舟生怕他媽看出點什麼,靈機一動,張口就說:「沒,我之前認識幾個朋友,裡面有兩個男生就是一對兒,我這不好奇嘛。」
「那就好,你可別歧視人家知道不,也別走太近,萬一學壞了。」
「放心放心,不會的,哎!電梯來了。」
兩人回到家後,範女士九投入了年夜飯浩大的工程中去了,許先生在旁邊背著個手,活像領導巡視一般,最後被趕了出來,只能跑客廳和許輕舟爺孫湊一堆。
三個大老爺們找不到事幹,最後只能開始下象棋,下了好幾盤,許爸爸和老爺子輸贏各半,許輕舟則抱著桶瓜子看熱鬧。
一直到傍晚時分,天色開始陰暗了下來,範文苑這才把菜一道一道端上餐桌,來來回回的有點累了,索性放開嗓子大聲嚷嚷:「老許,過來端菜啊。」
這裡局勢險峻,許慎行盯著棋盤大腦高速運轉,聽見自己媳婦的聲音,頭也沒回道:「開了來了,馬上馬上。」
這「來了」半天,「馬上「好久,範文苑都沒見到人,也騰不開手,只能繼續大聲嚷嚷:「許慎行,過來端菜。」
被連名帶姓的喊了幾聲,許爸爸也知道,再不過去,這人估計得發飆了,只能癟癟嘴,一步三回頭的望著棋盤。
沒一會兒廚房裡就傳來了一聲聲的抱怨。
對手走了,許老爺子也唱不了獨角戲,側頭瞥見了嗑瓜子的某人,對著他指了指棋盤,笑道:「小舟,你來。」
後者也沒推脫,將手裡的瓜子放在桌上,拍了拍手,坐在了許爸爸剛剛坐的位置上。
隨後盯著這副棋思考了許久,才小心翼翼抬頭,出了一個「兵」。
兩人一人一步,你來我往,互相拆招,每一個決定都考慮了許久,畢竟落子無悔。
僵持了十多分鐘,許輕舟看了一眼自家爺爺,索性棋走險招,打算設一個套,他對著「帥」的正前方,有一個「炮」,取得是一個墊腳石,於是他直接將「車」田字格正中。
棋子一落下,許老爺子就樂了,許輕舟現在只有一個馬,一個車,一個跑,三個兵,兩個士,而自己雙炮雙車兩士一相三兵在手,步步緊逼,要是吃了一個車,必是勝券在握。
思及至此,他抬頭看著許輕舟,已是勝利者的姿態,「爺爺以前告訴過你,棋如人生,落子無悔,無論錯與對,都是自己做的決定。」
「我懂。」
「不悔?」
「不悔。」
「錯也不悔?」
「不。」
這話明明是在說棋局,但是許輕舟心中有見不得人的事,莫名覺得爺爺話裡意思,在他聽來,有了別的含義,收了笑容,格外嚴肅的說:「君子所為,當為坦蕩,君子所言,當為不悔,做了便是做了。」
許老爺子自覺勝負一定,也不著急,抬起桌上的茶杯,慢慢喝了一小口茶,聽見許輕舟這番話,很是滿意的點頭,覺得自己孫子很是有男人還有的責任擔當。
做了便是做了,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呢。
他笑了笑,將帥往上走了一步,吃了許輕舟的車,隨後把得到的棋子放在自己面前,看著許輕舟,笑意加深。
許輕舟沒有許老爺子意料之中的忿忿不平,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輕輕勾了勾唇,伸手執起右邊的馬,按在許老爺子的帥上,輕啟薄唇,緩緩張口而言:「將軍。」
「……」
許老爺子被這一通反轉驚住了,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將握在手心裡的那顆棋子攤開,慢慢的放在老爺子得面前,許輕舟勾唇笑了笑:「爺爺,您忘了,您還教過我一個道理,有些事,沒到最後一刻,未必就是輸,我贏了。」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