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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說的什麼:你眼中有星辰大海之類的話,其實在顧堯看來,很是扯淡,他一直覺得,要是有一個人眼中既有星辰又有大海,那估計就是一張藍黑色的圓餅上,放了幾顆白芝麻,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美感。
但是此時此刻,他看著許輕舟的眼睛,突然明白這句話真正的美感,不是在乎話裡本身的含義,而是讓你說這話的那個人。
就像此刻,許輕舟的眼中沒有星辰,沒有大海,有的全是自己,除了自己,再也他物。
恍惚之間,顧堯覺得,好像許輕舟眼中就應該只有自己,本該如此,理所當然。
他眨了眨眼,覺得自己莫名有點矯情,急忙移開視線,偏過頭假意咳嗽了幾聲,好掩飾自己的失態,「咳咳咳,咱們一會兒和賈天才去爬山吧,我覺得他挺喜歡畫畫的,小孩子就得多嘗試嘗試喜歡的東西。」
許輕舟聞言,笑了笑,回道:「好!」
這一笑,在旁人眼中只是好看,但對顧堯而言,卻是致命。
等到許輕舟背過身去,顧大神的心跳忽然就加速跳動起來。
我操,要命了,一個男的笑的這麼好看!
顧堯一邊穩住心跳一邊想。
剛剛程一度問的那段話又浮現在他腦海,顧堯有點迷茫了,他不傻,自然也知道自己這些表現算是什麼症狀。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對許輕舟的感覺,那種見到他,就從心臟往四肢百骸傳遞的酥麻感,那種無法用言語描繪的心悸,那種喜悅和歡喜。
這是一種明確的心動。
一種對於愛情的心動。
顧大神浪了二十幾載,沒想到會一朝馬失前蹄,栽在許輕舟手中。
對於許輕舟的心動在顧堯看來,是一種他前所未有過的體驗,但是沒有對比,所以,萬年顧堯單身狗也不敢確定,這種感覺是否算作喜歡,亦或是對於棋逢對手的惺惺相惜。
顧大神想了許久,也沒得出個結論,他純粹直白的理性思維,並沒有給他思考許輕舟這個問題提供到一點幫助。
等到兩人從毛村長出來到了賈康家門口時,顧堯還是沒弄清楚許輕舟對他而言算什麼,而自己對許輕舟而言,又算什麼。
「你在想什麼?」許輕舟從剛剛就覺得顧堯今天不對勁,本來以為他是生理週期不對,不打算說什麼,誰知這狀態保持了大半天也沒變,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
「啊,嗯,」顧堯正沉思在自我世界裡無法自拔,聽見聲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沒什麼,就是想了一些事,但是想了半天還沒想通,在這兒糾結呢。」
許輕舟聽到這裡,沒敢問顧堯想的是什麼事,他有點害怕顧堯想的是昨晚的那事。
最近兩人的相處模式的確發生了很大的改變,許輕舟想起之前貼吧裡流傳的,顧堯暗戀自己那個訊息,以前可能還會有幾分不信,把那當做一個笑話對待。
但是最近對他的態度,讓許輕舟開始慢慢相信了那個傳聞,他覺得很慌,從生理到心理的慌!
畢竟自己和顧堯需要朝夕相處,同床共枕,中間要是夾雜了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對兩人相處來說的確是個問題。
更何況,許輕舟覺得自己最近也很奇怪,直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突然就彎了,彎的物件還是之前和他很不對付的顧堯,這話說出去別說其他人了,連自己都不信。
但是事實上,他的確會因為顧堯說的話開心大笑,也會開始在意顧堯的想法感受,甚至容忍那些以前所不能容忍的親密接觸。
這一切的種種在許輕舟看來,跟瘋了差不多,多年的戀愛觀和思想教育,使他無法將這些和愛情對上號,無論他是否能接受同性戀,但在他有限的生命中,所接受到的愛情都是以男女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