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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自己住的地方是個什麼樣的顧堯和許輕舟:「……」
程一度說完,叫他倆沒回話,抬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倆,不解問:「你倆咋了,問你們話呢,咋一個二個的不說話。」
「我們住的不遠不遠,在一個老婆婆家裡。」許輕舟回道。
顧堯摸著鼻子,側過身子,假意咳嗽了幾聲,「咳咳咳,沒啥,就竹林那邊,以後有機會再看,有機會再看啊。」
程一度覺得顧堯這樣有點奇怪,張嘴剛想問,楊非就走了上來,將他攬入懷裡,湊近耳邊溫柔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明天還得早起,還要在這裡待五天,總有機會看的,乖了,咱們先回去休息吧。」
「非非說的對,咱們下次再去找才子玩。」程一度一向對楊非說的話無條件信任,很是聽話的和顧許二人揮手告別。
他倆看著楊非把程一度帶走了,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畢竟,他們現在住的那地兒,的確是不怎麼適合讓別人參觀的,別的不說,就那繡著鴛鴦的雙人被,貼在床頭的大紅喜,就足夠別人腦補一萬字了。
兩人站在岔口路處,目送著程一度和楊非,等瞧不見他倆身影后,才打著手機電筒,一前一後在黑漆漆的竹林裡穿梭。
鄉村不像城市,既沒有許多化學汙染,也沒有高大建築得遮擋,夜空就像一副長長的畫卷一樣,在兩人面前鋪散開來。
抬頭望去,只看見了繁星點點,在黑夜的襯託下,熠熠生輝。
天上的黑和地上的黑好似融為一體了,一時之間讓人不清楚是在天上還是地上,只是感覺,那些星星離自己很近,彷彿一伸手就能摘下一顆用於收藏。
頭頂皎潔的月光灑在地面上,給四周鋪上了一層銀色冷霜,竹葉對映在地上的影子,顯得格外悠長。
涼風吹過,竹葉在枝椏上被吹的搖搖晃晃,地下的影子也跟著節奏擺動,在月光的籠罩下,像是自帶發光一般,美的耀眼。
周圍從放屋裡投射出來的黃色燈光,像是仲夏時節的螢火之光,星星點點,更添美感。
許輕舟沒開手機,借著顧堯的燈光照亮,因此和人湊的很近,說著話,賞著月,倒也沒覺得這片竹林恐怖害怕。
風聲,狗吠,低語聲。
給這片靜逸之地增添了幾分熱鬧。
這條路並沒有多長,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便已經有了一半。
中間這半截路沒有首尾來的平坦,一些土包和石堆充滿了每一個角落,稍不注意就會踩中。
許輕舟就是那稍不注意踩中的之一,他本來和顧堯聊著天,說到精彩之處,正打算側過身給顧堯形容,誰知右腳突然踏上一個土包,左腳來不及反應就被右腳絆住了。
這詭異的姿勢直接帶來的後果就是,許輕舟整個人重心偏移,身體沒找到支撐點,就這麼直愣愣的向前撲去。
許才子作為一個掛著下南校草頭銜的名人,在自己即將摔倒的第一時間,心中開始思考,需要用一個什麼樣的姿勢倒下,才會不觸及到自己的臉。
在大腦高速運轉險些宕機下,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改變自己臉著地的姿勢,只是還沒來得及展示,就被一雙突然伸出來的手臂給攬了過去。
得救的許輕舟屈著腿趴在顧堯懷裡,鼻腔中滿滿都是一股陌生的男性味道,耳旁不停跳動的則是顧堯富有節奏頻率的心跳,甚至還能感受到顧堯說話時,胸腔在自己臉上的震動。
「好險,你沒事吧。」
顧堯的手緊緊的搭在許輕舟腰間,像是最堅硬的枷鎖,將懷裡的人給牢牢禁錮,讓人沒有一絲逃離的可能。
許輕舟從感官到身體,都被一股名為顧堯的力給侵蝕,一陣微風吹過,將他頭頂的發吹起,晃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