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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是抱著怎樣的心態,答應和她在一起的啊?因為好玩嗎?
葉清翎努力忍著,沒有讓淚水從眼角滑落,視線卻仍然被水霧變得一片朦朧。
她沒有注意到,車窗外,時雨不知笑著對中年男人說了什麼,他忽然臉色大變,就連酒意都醒了幾分,驚恐地跪下不斷道歉。
最後中年男人是被保鏢拉走的。
時雨冷眼看著他哭號哀求,卻被越拖越遠,唇角勾起一絲愉悅的笑。她轉身上車,看見葉清翎縮在車廂的另一邊,靠著椅背蜷縮著,似乎已經睡著了。
葉清翎縮成一團,緊緊閉著眼,臉上的淚漬還沒有幹掉。只要時雨稍稍往她這裡多看一眼,就能發現不對勁。
葉清翎已經很久沒在時雨面前哭過了。
她不想讓時雨看到自己脆弱的那一面,可現在,卻又矛盾地無比想被時雨看見。
最終,汽車啟動,葉清翎臉上的淚水逐漸被空調吹乾,淚痕也漸漸淡去。手中握著的濕巾,逐漸被淺淺的血滴浸染成粉紅色。
時雨就坐在她身旁,卻始終沒有注意到她的失態。
……
現在是下午三點,如果葉清翎這時候趕去錄歌,說不定還來得及。
但時雨像完全忘了這事兒似的,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去城中的一家高階會所,說要去參加那兒的一場晚宴。
下車,葉清翎跟在時雨身後,悄無聲息地將手心的紙扔進垃圾桶,始終低著腦袋,沒讓時雨注意到自己臉上的淚痕。
會所一樓裝修清雅,一進門就有茶香撲鼻,像是一家高階養生居所。但葉清翎以前陪時雨來過幾次,知道樓上幾層和這兒完全不一樣,彩燈晃蕩,紙醉金迷,是海城不少有錢人的銷金窟。
在晚宴開始前,時雨應該會去樓上的包廂,再談一單生意。
「姐姐。」葉清翎低聲喊了喊,「我想先去一下廁所。」
時雨停下腳步,低頭看手機:「快點。」
葉清翎愣了片刻,她還以為時雨會告訴她包廂號,然後自己先上樓,沒想到居然在原地等她?
「……嗯。」然而才聽見痛徹心扉的流浪狗三字,這時候葉清翎心底仍是一片死寂,著實高興不起來。她輕輕點頭,轉身迅速離開。
葉清翎到廁所外的化妝檯,開啟水龍頭,往臉上澆了好幾捧冷水,又仔細用紙巾擦了擦,淚痕才徹底消散。手心的傷口還在,不過沒有滲血了。
葉清翎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確定看不出異樣後才轉身。
沒想到一沒注意,肩膀被迎面走來的人撞上。葉清翎肩膀硬,明明是被撞的那個,反而讓對方退了好幾步。
撞她的是個青年,染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非主流頭髮,滿臉痞氣,一抬頭就罵罵咧咧:「走路不長眼睛啊你?找死啊傻|逼。」
剛才是非主流青年撞的人,現在理直氣壯罵罵咧咧的也是他,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富二代公子哥。
葉清翎十六歲剛來海城時,倒是經常被圈子裡的富二代欺負,她害怕給時雨惹麻煩,從來沒有還過手。
直到有一天,時雨發現她身上有傷,知道原因後臉色冰寒得厲害,拎著她去把那些貴公子貴小姐挨個兒收拾了一遍。
從此,葉清翎只在時雨面前吃虧。
別人想欺負她半點,沒門兒。
葉清翎打量這個非主流青年一眼,舔舔唇,眸中迸出寒芒,抬手就拎起青年的後領,想把他腦袋往化妝檯水池裡塞。
葉清翎剛拎住青年衣領,旁邊通道上突然衝來一個人影,狠狠飛踢到了青年腰部,差點沒把人給踹飛。
踢人的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也是一頭非主流紅色碎發,穿著名牌短袖短褲,結實的肌肉露在外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