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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猛然意識到這一點。腦子裡直罵自己簡直是太糊塗。他這個樣子,沒有醫藥,簡直要危險死了。
江圖南的眼色一暗。我看著他站起來的樣子,背影還像是平常一樣的高大,完全看不出來傷的樣子。
我咬住嘴唇,重複著小時候的動作,爬上那個通風口。
不同的是,我身後,再不是閻王劉拿著課本指手畫腳的聲音。激烈的吵嚷和廝打傳入我的耳中。
我只好伸手捂住嘴巴,就像是小時候遮擋灰塵一樣,去擋住自己馬上就要溢位嘴巴的哭聲。
這裡的通風口通往的並不是一間空教室。
而是下水道。
我趟在惡臭熏天的齊腰深的汙水中,周圍是吱吱的老鼠叫,一望無盡的黑暗。
“砰砰”兩聲槍聲在我的頭頂響起來的時候,我的腳下一軟,差點就栽倒在臭水裡。
於是我腳下困難的蹚水變成了跑!
那些槍響是怎麼回事,江圖南這麼了!我無法阻止自己腦子裡的胡思亂想,我開始在心中下了一個十分重要的決定,我要和他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麼!
我半人不鬼的爬出去的時候,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出口還在戒毒所裡。
我抓住我看到的第一個人,就開始呼救:“殺人了!快去救人!快去救江圖南!”
我拉著他的胳膊,幾乎癱倒在地上。然而,當我抬起頭,看清那個人是誰的時候。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個人是朱言。七年前代理月銘案子的律師。
然而在他身邊那個,被他挽著胳膊扶著的人,才是最令我驚訝的。
雖然那個女人燙染的頭髮變成了長長的黑直髮,總是化著妝的臉也變成了蒼白的倦容。
但是她分明就是我苦苦尋找了七年的舞女。
我是馬上就ending的分割線
多年後。
冬天的墓園蓋上一層薄薄的雪。冬青樹包圍的墓碑上刻著一個黑色的正楷“江”字。
我低頭,把自己落進了雪花的黑色大衣領子抖一抖,然後在墓碑的空地前放上一束用玻璃紙包裹著的雛菊。
風把那些脆弱的小花吹得一片片散開。
可能是有些觸景生情,我不自覺地想起好多年前那些埋進雪裡的陳年舊事。
我蹲下去,從大衣裡伸出手搓一搓,然後輕輕遮擋住那些要被吹的只剩下光禿禿枝幹的雛菊。
有一滴淚水滴在我的手背上,我手背上今年已經開始出現細細的皺紋。
我開始想江圖南,想起他少年時候的樣子,他總是喜歡對我吼:“何月西,我們打個賭,你敢不敢答應!”
而現在,我想跟他打賭,賭五毛錢。賭他也在想起我。不管他在哪裡,或者是在還是不在,我都特別想終於賭贏一次,終於反過來贏了他的五毛錢。
然後我對他說:“江圖南,我也想把這五毛錢攢著,等攢夠了,在你的墓地旁邊,多加一排的冬青樹。因為你有潔癖,見不得灰土。”
想想他聽到這話,一臉心塞的樣子,我就開始想笑。
昨天,周隼告訴我說,一一長得越來越像江家的孩子。
我反駁他道,屁話,江一一就是江圖南的兒子!
江一一已經開始學會向我要零花錢。一次好幾百的要。
“媽,沒錢了……能不能資助一下~”
他笑得神秘兮兮的理由也假大空。我踹他一腳一巴掌拍在他的書包上讓他快快去好好唸書。
沒辦法,家族基因不好不得不防。想當年他舅舅何月銘就是以早戀並且因為早戀把一輩子都搭進去而在全山城臭名昭著的。真心塞。
輕拍在我肩膀上的手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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