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弟衝上去攔架,沒想到月銘竟然吼叫著勒住阿周叔去那頭撞小弟,還像一隻瘋狗一樣去咬人!
我急的把手指摳進頭髮裡面去,可連手指都是發著抖的。
我知道,月銘一定是發病了!七年前那件事的時候,月銘才十三歲,精神刺激太大得了“癲魔”,也就是躁鬱症雙人格。發病的時候暴力傾向十分嚴重,可怕的很。
現在我的手肘和小腿上還有幾道褪不掉的傷疤,都是前幾年拉住發病的月銘的時候留下的。
但是月銘這幾年已經明顯好轉,三四年都沒有犯過病了,為什麼現在會突然這樣,還是對著比親爸還疼他的阿周叔?!
他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嗎?
地鐵在終點站停靠,“千佛眼”就到了。一路下來,乘客下去又上來,換了幾次血。站在我面前的人已經由離開淺丘站時候抱著電腦聽著音樂的高階白領和大學生,變成了灰頭土臉的體力工人和穿著黑色亮片吊帶衫和毛邊緊短褲的濃妝女。
我下了車就開始跑。在千佛眼城區站,連地鐵的隧道都沒有燈,黑咕隆咚一大片,充分表示這塊地方已經被市政建設拋棄多年。
黑暗變成罪惡的溫床。隧道兩邊站著一眾的失足女。不過早上還站在這裡的,都是一夜都沒拉到客人的,非老即醜,加上誇張的化妝,昏暗中不人不鬼。有個別長得還行的,伸出胳膊拉客,一胳膊爛瘡。
千佛眼之所以叫千佛眼,是因為這裡原來這山上是一座民國時候建的佛窟,但後來修橋的時候出了岔子炸掉了半拉,變成了一座全是窟窿眼的山。沒門沒窗沒文物的佛洞在常人眼裡沒有任何價值,但在窮人眼裡,稍加改造一下,就是這世界上唯一能容納他們的豪華公寓。
所以這裡變成了貧民窟。
在千佛眼,女人千萬不能在大馬路上攔計程車,十有八九都是黑車,往死裡要價,不給錢就別想下去。
於是我靠著兩條腿跑到了鬼牙的老窩,累到整個人都直不起腰來。
我一進門衝著鬼牙吼道:“我弟弟是有病,但怎麼會連人都找不到了呢!他帶著阿周叔去哪了!”
章十三:到底誰玩誰?
聽見我吼,鬼牙倒是一點不計較,還像是事先排練過一樣,一反張牙舞爪的常態,十分狗腿兒地把我“請”到赤銀堂會“辦事處”的那個十分爆發的紅色皮沙發上坐好。
不等我說話,鬼牙眼疾手快地到飲水機旁邊衝了一杯甜得要死要活的奶茶。
“姑奶奶,你先喝茶,我們老大已經在找人了!”鬼牙一臉便秘樣,把杯子硬塞給我試圖堵住我的嘴。他張嘴笑出來噁心的金色槽牙,右邊眼睛上卻新多了一塊淤青。
我喝得下就怪了!砰得一聲把杯子撂到玻璃茶几上。
這四周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無論是空無一人的“辦事處”,還是頂著毛青眼對我低聲下氣的鬼牙……
他們絕對有事情瞞著我!
於是我強迫自己心平氣和下來,對鬼牙實話實說道:“鬼牙哥,我叔和我已經在赤銀堂會開了好幾年的計程車,雖然也沒給堂會掙了多少錢,但我們一家從來不惹是生非找麻煩。月銘欠了錢,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為什麼月銘和阿周叔會找不到了?如果真的沒辦法,我只好報警去了。”
果然,鬼牙一聽我說報警,冷汗就流了一頭一臉。他表面上總是凶神惡煞的,但其實膽子比老鼠還細,一聽到警察就變成慫包。
鬼牙一屁股在我對面的沙發坐下來,徹底放棄治療,抓耳撓腮地對我說:“嗐!我不坑你了,你弟弟根本就沒有欠賭債!”
他說,他半個月前偶爾從他大哥那裡偷聽到了我原來的身份。他那時候正天天為那份地契愁煩,沒有那個地契,赤銀堂會乃至整個千佛眼誰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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