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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莊稼;也想起齊二水帶著鄉親們幫助獄警追犯人……
“嘿嘿,就這德行了,”齊二水說,“狗改不了吃屎。”把大夥逗笑了,他說的沒錯。王五行和李四讓暗下偷笑,二爺就是一個嘎咕人,本事大了。俊柳州沒笑,心說二爺咋能把自己比作狗呢。齊二水眯起眼睛看老場長,“您是給我們送地來啦?”
“不,”老場長更正,“是包地,要花承包費。”
又有人拍巴掌。管他送地還是包地,有地種就行。都高興。王大白虎說行行行,李四讓說中中中,俊柳州問老場長,真讓包地呀?眾人沉不住氣,惹惱了齊二水,撂下臉呵斥,你們啥風範哪,領導講話亂插嘴?他早有盤算,哦,揍了一頓,給個爛棗就樂,你們見過啥呀?包地已經板上釘釘,跑不了。但是牙膏你得擠,溼衣裳你要擰,試試要回土地所有權,那是正根。“拿小肚臍子糊弄人,沒勁哪。”他擠兌老場長,“我們要求收回土地所有權,省得以後犯扯扯。”
這就等於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臉。張火丁搶白齊二水:“幹啥呀你,想逮住蛤蟆攥出尿?”
齊二水咧嘴笑,沒搭理張火丁的茬。俊柳州覺得張火丁說得在理,應該見好就收,答應包地已經不錯了。李四讓偷偷埋怨齊二水,蹬鼻子上臉,搞不好竹籃打水一場空。王五行認為最要緊的是種地,好幾百畝土地晾著白茬哪。
“包地僅解決眼前問題,”齊二水繼續跟老場長糾纏,“歷史問題也得擺上桌面。應該有一是一,是誰的歸誰。”
老場長和林迪面露難色,翻歷史舊賬,似乎不妥。張火丁拿話噎齊二水:“過去哪叫耕地嘛,鹽鹼荒灘,寸草不生,蛤蟆尿尿都不臊?農場料理幾十年,現在變了良田,你眼熱了?”
這話戳到齊二水痛處,翻著白眼咕噥:“嘁,打人別打臉呢。”
林迪亮出底限:“歷史必須尊重。現實只能包地。有誠意,咱就商量。”
說到家,齊二水要地屬於幌子,包地才是正跟。感覺事情砸瓷實了,包地板上釘釘,他見好就收。總不能趕走犯人,土地歸柳河縣。接下來商議方案,一戶兩畝地,每畝承包費二百;村民大會討論透過後,抓緊分地種地。視大霹靂村執行效果,小霹靂村等周邊村再照此辦理。皆大歡喜商量完方案,俊柳州對林迪嘟囔,免了承包費行嗎?齊二水瞪她,她還咕噥,二百太貴,要不少要點?齊二水斥責,老孃們頭髮長,見識短,自古哪有白種地的?扭過臉對林迪提要求:“五分場五百畝河坡地閒著也是閒著,包給我們村,建蔬菜大棚。”
1 老場長探望李三柱,俊柳州喜出望外
林迪與老場長耳語一番,同意了。齊二水說,瞅瞅人家領導啥風範,三個代表哇!老場長擺手,老齊別給我戴高帽,帶我去看一個人,齊二水問看誰,老場長說李三柱。俊柳州愣了,不相信。齊二水推了她一下,她如夢方醒,“啊,他是我男人!”一臉喜氣地帶路往家走。
村路深一腳淺一腳,老場長几次險些跌倒。趁著林迪扶他,小聲問林迪,搭上村裡的承包費,咱們再出點錢,給村子街道鋪層轉吧。林迪點頭。老場長很欣慰,這樣可以遮他心疼。
李三柱的家讓老場長唏噓不已。三間土坯房搖搖欲墜,看樣子還是李三柱受傷那年用撫卹金蓋的,炕上的李三柱一條褲腿空空蕩蕩,呆滯地看老場長。瞎婆婆病了,好幾天下不了炕。聽兒媳婦說來了領導,她伸手胡亂抓撓,“真的給地呀?”老場長貼著她耳朵說話,她抓起兒子的褲腿搖晃,“有救啦!有救啦……”
李三柱的臉扭向窗外。林迪看見他伸出了舌頭,舌頭在嘴角舔,舔回淚水使勁嚼。“對不起老李,”林迪給李三柱鞠躬,“從今天起場裡再提高撫卹金,另外多給一畝承包地。”沒等李三柱吭聲,瞎婆婆啪啪地拍炕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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