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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上他額頭,小聲嘟噥:“尚寒好可憐。”糊里糊塗地就被算計當了爹爹。
“還好才一個月,想來是第二次才有的。”屈恆頗是憂慮,“我瞧她骨架太瘦,恐怕分娩時會有危險。”
“那怎麼辦?”嬋娟慌起來。
屈恆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現在還不必擔憂,到時再看情形,是否要剖腹生產。”
“剖……剖腹?”她有些結巴。
“再說罷,現在還不是時候。”屈恆坐起,輕輕拉過她,“你別害怕,說不定將來還需要你幫忙。”
“我?”嬋娟忙按他躺下,看著他微酡的面孔,“先別說這個,你又不會喝酒,怎麼還弄成這樣,是不是又有人灌你?”
屈恆苦笑,他酒量確實很差,喝上兩杯就會面紅耳赤,要說用內力將酒氣逼出,卻又太小題大作了些。
“你的衫子濺了酒漬,我拿去洗一下。”嬋娟背過身,有些害羞,至今兩人尚未同房,她一直與宣輕同睡,今日尚寒與宣輕補了禮,同梅笑寒一起辦了喜事,宣輕卻不留神跌了一跤,嚇得尚寒寸步不離。
“好了。”
她轉身取過衣衫,卻一眼瞧見屈恆背上的疤痕,傷處已經癒合,長出新肉,不再像原來一樣可怕。
她將衫子放到一旁,輕輕坐到床邊,指尖不自覺地撫上傷痕。
屈恆身子一僵,忙轉身握住她的手,見她有些泫然欲泣,不由嘆息著伸臂擁住她。
“我害你吃了很多苦。”小臉埋在他頸窩裡不肯抬起,暖暖的氣息呵得他有些癢。
他柔聲道:“哪有的事,若真是為你,我也心甘情願,倒是日後你要為我生兒育女,吃苦的卻是你。”
她的臉又紅了,想起當日在溪邊相遇,卻又忍不住笑,悄聲道:“還好當日在小溪旁的大石上,我沒有掉下去,不然就糟了……咦,你做什麼脫我衣裳?”
“娘子,當時是我糟,現在卻是你糟了。”他輕笑,依著幾分醉意,手滑進她衣裡。
啊叼,不會吧!她還不會圓房啊!
“可是,你的衣衫還沒有洗……哎喲,你幹嗎咬我?”她向後一退,卻被他壓倒。
“明日再洗也不遲。”他手指一彈,打滅燭火。
“可是,說不定阿輕在等我回房。”摸到赤裸滾燙的肌膚,忙不迭收回手。
“不會啦,傻氣的小妹子!她拉著寒兒擠一張床,不然怎會把你趕來我這?”拉下幔帳,遮住一雙纏綿繾綣的儷影。
“這樣哦……”一聲細喘聲響起。
話語漸悄,旖旎卻起,輕風微撩起重重羅幔,溜出一抹銷魂綺夢的痕跡。
第十章
夜,昏暗闃黑,沉沉得像是沒有邊際。
“為什麼你心裡沒有我!”她恨恨地喊,眼裡卻沒有一滴淚。
挺拔的身影不回答,脈脈含情地牽起一雙纖手。
鮮紅的婚衣刺得她睜不開雙眼,痛入骨髓,卻哭不出來。
是誰,奪去了她的心上人?不,她心裡有他,他卻從未回頭看過她一眼。
她淒厲地大喊:“就算你們成了親,我也要把你們分開!就算你們死了,我也要把你們的骸骨挖出來,一個丟在塞北,一個拋進南海,永生永世也不能相聚!不能相聚!”
紅色漫天揚起,大火熊熊焚燒。
她奔進火場,熾熱的烈焰灼得她有些昏眩,濃重的煙霧嗆得她不辨方向。
在哪裡?他們在哪裡啊?為何她尋不到!
不,這不是梅府!她在哪裡尋找他們?這是什麼地方的大火?
一片焦土!
這裡才是梅府。
天陰陰冷冷的,吹得她有些發抖,她顧不上雙手疼痛,用力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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