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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卻一反常態,上前攔住他二人,結巴道:“恕、恕奴才失禮,殿下與大人還請在殿外稍候,待奴才通報陛下。”
眼見這夏涼變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嬴瑀哈哈乾笑兩聲,卻沒緩解尷尬氣氛,他斜目掃了一眼身旁的韓文殊,見她臉色發青,眉目也微微擰在了一起,便出聲解圍道:“本王隨陛下出城,從早上就沒吃東西,現在餓得兩腿都站不穩了,你這奴才就別羅嗦了。”
夏涼也下意識地望了一眼韓文殊,心中為難,卻還是硬著頭皮,央道:“殿下別為難奴才了,這要是出了岔子,奴才可是要到掖室領板子的。”
嬴瑀還欲再說,韓文殊已將他攔住,沉聲道:“宮裡有宮裡的規矩,勞煩夏公公前去通報。”說完,轉身面向嬴瑀,“殿下先進去吧,不必陪微臣在這裡等。”
嬴瑀聽後嘆了口氣,也未說什麼,只是腳步未動,朝夏涼擠著眉毛使眼色,催他快進去。
夏涼如蒙大赦,逃也似的小跑進殿,只留韓文殊與嬴瑀直愣愣地站在殿外。
“該幫的我都幫了,這御前的人都跟銅牆鐵壁一樣,一個也糊弄不得。”嬴瑀頗感無奈地聳了聳肩。
“這是好事,御前當差,理當如此。”韓文殊淡淡道。
過了不多會兒,宣室殿的大門緩緩開啟,一個身影閃出,迎到他們面前。
“奴才見過城安王,韓大人。”這回出來的是陳順,當了兩代帝王的御前總管,老奸巨猾四個字,他當之不愧。
“陳總管老當益壯,越發年輕了。”嬴瑀笑眯眯地寒暄道。
“不敢當不敢當,城安王這話是折煞奴才了。”說完,陳順朝韓文殊偷瞄了一眼,道:“陛下召城安王進去覲見,說是有要事與殿下相商,實在沒空召見大人。”
韓文殊秀眉微蹙,咬了咬牙,問:“皇上可說什麼時候有空?”
“這……奴才也說不好,皇上只說,皇親議事,外人不便在場。”陳順面有不忍,勸道:“要不大人先請回吧。”
韓文殊閉目想了一瞬,隨即睜開雙眸,瞪著殿前匾額,定定道:“我就在外面等他見我。”
既然勸不通,陳順也不便多說,只輕嘆一聲,便引著嬴瑀進殿去了。待殿外只留她一人時,不知從哪悄無聲息地冒出一個人,站在她不遠處,冷冷注視著她。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這個氣息她再熟悉不過,交手了那麼多回,對他的套路已摸得透徹。江轍雙臂環胸,長刀拿在手上,佇立在她斜前方,像是座高山,無法逾越。
嬴瑀一人進了殿,嬴珩正坐於案前,手裡握著一卷書,津津有味地看著。朝臣難得一年也就休息這一次,所以在正月十六開朝前,是沒有人往宮內遞摺子的,嬴珩的政務倒也隨之歇了。
嬴瑀瞧著他的樣子,低低笑了一聲,看似心無旁騖地翻書,實則心思已飄到了殿外,怔怔愣愣的,像個走神的學童。
“皇兄難得休假,不出去走走嗎?”嬴瑀低笑。
嬴珩回過神來,瞥了他一眼,隨即將手上書卷擱到一邊,伸了個懶腰,無甚興致道:“再過兩天要到民間梳田,之後乾脆遷到林光宮或是阿房宮,也就踏實了,現在束手束腳,著實難受,到時你隨朕一起吧。”
“臣弟有罪吶。”嬴瑀嘆息一聲,深深拜了一拜,“臣弟當日疏解皇嫂心情,如今倒成了皇兄的負擔了。”
“貧嘴。”嬴珩輕輕挑眉,臉色透著淺淺的疲憊。
嬴瑀見開解不通,便打了個哈哈,坐到嬴珩側手邊,自顧自倒了杯酒,隨即正色問道:“說起來,皇兄為何要選蒙嘉為使臣,皇兄這般重視此次出使,選蒙嘉會不會太草率?”
“蒙嘉這麼多年來,手上實權被消磨的差不多,唯一剩下的執金吾還是燙手的山芋,與其讓他當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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