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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聚了桔梗最後的意志,但以殺生丸的實力想要解開犬夜叉的封印卻也絕不是什麼難事,但五十年前他卻並沒有去相救自己的弟弟——仔細想來,以其純血的妖族的身份和驕傲,不願對同父異母的半妖弟弟施以援手也並不奇怪。可是前天殺生丸將這位昏迷不醒的女子送來的時候,竟是話裡話外地暗示如果自己治不好茫茫,他就去解開犬夜叉的封營—像他這麼厲害的大妖怪居然用解開自己弟弟的封印威脅自己這個小小的巫女兼醫師……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十)傳說中的帶球?!
望著直直擋在自己身前的矮小背影,茫茫忍住了嘴角抽搐的衝動,無力地扶住了額。雖然家臣在戰亂中拼死保護了公主並引得對方傾心相許的故事的確是很浪漫也很美好……但這位男主人公的模樣卻也未免太驚悚了點吧?強壓下了心中湧起的怪異感覺,抬首望向了跪坐在對面的老年巫女:“那個……請問我為什麼會昏倒?”
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巫女抬眼瞅了瞅對方的臉色,稍稍露出了為難的神情:“我雖然是巫女,但對夢魘也並不是很瞭解……”
聽見對方這樣如同推脫責任一般的說法,偽蘿莉撇了撇嘴,暗暗地在心中罵了幾句庸醫,表面上卻依舊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客氣地向楓微微頷首:“若您無法判斷出我的病症的話,我們也毋須在此多留了——邪見,我們準備離開吧。”
楓苦笑著嘆了口氣,裝著未發現對方眼底的鄙薄之意,彷彿自語一般低低嘟囔道:“其實也並不是沒有診斷出來……只是還不能完全確定而已。”
茫茫怔了一下,微微垂下了眼簾。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若病患所得的真的是什麼絕症,醫者多半是不願對其直言的……就如同當年的冉冉那樣。在無比漫長的歲月和旅途中,即便無關緊要的事情多已淡忘,可真正鐫刻於心內的記憶卻愈加清晰。現在想起來,冉冉當初所得的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治療術便能夠解決的病症吧……可就像那樣在現在的自己看來實在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問題,卻令當初身為醫學系高材生的她萬般地束手無策和無可奈何。
現在的她的確是擁有了足以保護重要之人的力量,卻終究還是再無法回到從前。
感覺到落在自己臉上的即似忐忑又似擔憂的目光,茫茫驟地自沉思中回過了神來,微笑著揉了揉小怪的小小頭顱:“就算有什麼問題也沒關係呢,我只需要再換一具身體就可以了——”驟然停住了話頭,目光落在毫無預兆的閃進大門的那道白色身影之上,笑眯眯地抬手打了個招呼:“喲,殺生,好久不見。”
由於殺生丸刻意地收斂了自身的妖力,原本巫女的能力便並不出色的楓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形跡,直到茫茫開口與對方招呼的那一刻才反應了過來,用與其發福的身軀全不相符的速度一躍而起,先是露出了驚駭警戒的神色,隨即想到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這位大妖怪的對手,雖然心中沮喪,卻也漸漸地放鬆了下來,不卑不亢地微微躬身向這名妖族中的天潢貴胄施了一禮,雖然作出了一幅恭謹的姿態,話語中卻隱隱帶上了一絲譏嘲的意味:“幸不辱命,茫茫小姐終究還是在您回來之前醒來了。”
銀髮青年淡漠的目光在榻榻米上擁被而坐的女子身上轉了一轉之後方自落於面前的巫女面上,開口便是簡短而沒有半分累贅的話語:“診斷結果。”
楓沉吟了一下,為難地瞥了一眼對面的女子:“這個……殿下,借一步說話?”
殺生丸瞥了她一眼,雖然面上的神色沒有半分變化,眸光卻微不可見地一沉:“直說便是。”
既然已打定了換身體的主意,偽蘿莉自然不會分神去關心這具身軀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無法治癒的病症,自顧自地一臉悠閒地接過了邪見遞過來的水杯。反正這個時代的醫術並不發達,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