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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酒莊名不見經傳,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我想秦賢是因為你喝了他三瓶葡萄牙產區的酒而生氣吧?”
“這是葡萄牙產區的酒?”天啊,我的罪過大了……
我抱著瓶子從後院衝了出去,絲毫不理會邢質庚在我身後大呼小叫。
19.葡萄牙的葡萄酒
說起葡萄牙的葡萄酒,不得不追溯到三年前的一次南歐之旅。
在即將過農曆新年,秦賢匆匆忙忙地預訂飛往裡斯本的機票,突然心血來潮地跑到葡萄牙去旅行。本來出去旅行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奇怪的是他竟然辭了工作去葡萄牙,因為當時他工作的酒店不讓他請假,年終歲首正是各大酒店最忙碌的時刻。
後來,他沒有在農曆新年之前趕回來,我還以為他被熱情的南歐辣妹撲倒,玩得樂不思蜀。直到半年之後他才衣衫襤褸、風塵僕僕地出現在我家後院,瘦得只剩皮包骨,兩頰深陷,唯一的行李就是他從葡萄牙帶回來的數瓶佳釀。
他告訴我,他原本是去葡萄牙收酒的。可是一下飛機後,錢包和證件都不翼而飛,連收酒的錢都沒有。只能在里斯本的小酒館裡打黑工賺錢,再到酒莊去下訂金。等到戶照一辦妥,他又在里斯本的幾間餐廳輪流當侍酒師,才把買酒的錢賺回來。他說,如果等他回來賺夠錢再回去買,那些酒就沒了。
我一聽全蒙了,我問他為什麼不讓我給他寄錢過去,非得在那打黑工,為難自己。
他只是笑了笑,說:“你不知道不能借給酒鬼錢嗎?因為他喝醉會忘了。”
當時我也沒多想,我認識的秦賢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什麼事情都靠自己,不願意向別人開口。同樣,我也是這樣的我,我瞭解他就象瞭解另一個我。
“秦小賢。”我推開他家後院的門,發現他正倚在酒窖門口,雙手插在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口袋裡,支起一條腿撐在牆上,頭偏向後院修整一新的草地,表情肅穆而疏離,微風拂過他凌亂的發,帶起細碎的髮梢,儼然是時下流行的病美男模樣。
“怎麼?要去登記了嗎?”秦賢略抬眸子,褐色的瞳仁如水般清澈淡泊。很難想象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剛剛,就在五分鐘之前,正怒髮衝冠對我叫囂。
“不是,我是來……”我不好意思地攏了攏胸前的空酒瓶,“我不知道這是你從葡萄牙買來的,也不知道……”
道歉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他不耐煩地打斷,“酒就是買來喝的,喝就喝了唄,哪來這麼多廢話。”
“可是……這好象是我出生年份的酒。”
秦賢的表情一怔,旋即聳了聳肩,淡然地說:“應該是吧,我也不記得。”
“你那年去葡萄牙,就是為了買這幾瓶酒?”我忐忑不安地側歪著頭問他,心中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正在坍塌。我們之間最純粹的友情,正在一點一點地變得岌岌可危,我怕他怪我,因為這些酒或者某些我不知道的東西。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害怕,抱著酒瓶子的手微微地顫抖,生怕一不小心瓶子摔得粉碎。
“你傻啊,那麼珍貴的酒我當然不會隨便亂放了,你以為你拿得到嗎?”秦賢的手從口袋拿了出來,蓋在我的頭頂輕輕揉搓,“你也真厲害,一下就拿到你出生年份的酒,不錯不錯。”
我擰著眉問道:“可你說過中間那個架子的酒是最好的?”難道他還有另一個酒窖,居然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那個整理過的,中間那排是很普通的酒,是其他各架子淘汰下來的。”秦賢接過我手中的空瓶子瞥了一眼,眼神悠遠而複雜。
“真的嗎?”我不太相信他的話,可是從我記事以來他從來沒有騙過我,他一直陪伴我從幼年走向成年,是家人之外一個特殊的存在。
六年前,我和秦賢一起離鄉背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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