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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ng,鹿鳴便探頭看了不遠處的肖準一眼,覺得他已經氣得想把莫川舉起來扔進「不毛」裡了。
其實肖準的表情還是很淡,憤怒得不是很明顯,但如果仔細聽他的聲音,就能聽出他的尾音在顫抖。
「一共只有三句臺詞。」肖準直視莫川,黑而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個充滿無可奈何的笑,「不到六十個字。你是怎麼做到記不住的?」
莫川有些窘迫,解釋:「我能記住。我就是緊張。」
肖準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平緩語氣,問:「你好好念臺詞,又不是拍裸戲、又不是拍激情戲,有什麼好緊張的呢?」
「你是第一次拍戲?」
莫川搖頭。
肖準:「」
他怔了一下,才開口:「你這種水平以前拍過的戲能賣出去嗎?」
肖準的語氣和表情都表明了他是真的對電視劇市場充滿了疑惑。
鹿鳴直接一口水噴了出去。
肖準的聲音不小,周圍不少工作人員聽到這句話都在憋笑。
這說的實在是太損了關鍵說這話的人還不自知,一副認真提問的樣子。
鹿鳴和導演點頭致意了一下,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臂挽純白拂塵「催雪」,快步走過去解圍。
「那個,你先去傘下坐一會兒,調整一下狀態。」鹿鳴拍了拍莫川的肩膀,「我先和肖準把下一場拍了。」
神農府的劇情大部分都是「楚天遙」對「李挽」各種撒潑打滾求抱抱,今天拍的是為數不多的「正戲」。
江湖紛爭,古戰場處,屍骨交疊成山,經年累月,生出一種不可熄滅的黑色火焰,周身自身屏障,退卻萬物,無可靠近。
楚天遙是醫修,可以煉化珍奇火焰以做煉藥之用。他聽說了這件事,就想前往古戰場收服這種黑色火焰。
雖然「醫尊楚」拒絕並警告了他,但楚天遙是個主意正的,打算偷偷溜出神農府,卻被李挽抓了個正著。
這場戲本來應該是正午拍的,但因為前一場ng了太多次,時間已經有些不符合原著了。
肖準很顯然也知道這一點,他抬頭看了太陽看,趁著化妝師給他補妝的功夫,很認真地和鹿鳴商量道:「我們都好好拍,爭取一條過,好嗎?」
這不是廢話嗎?
誰拍戲不想一條過啊?
鹿鳴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
肖準任由化妝師擺弄他的頭髮,微微仰著頭,留給鹿鳴一個線條清晰的下顎:「你想好要用什麼感情來拍這場戲了嗎?」
鹿鳴下意識移開眼睛:「就溫柔唄。李挽這個角色本身沒有層次感,握住這兩個字就演唄。」
肖準:「」
肖準:「你不可以這樣想。沒有哪個主角會這麼簡單的。李挽其實有很多感情,只不過他都壓在了心裡,所以任何一場戲都不能只用『溫柔』兩個字來演繹,你究竟懂不懂李挽?」
竟然受到了這樣的質疑,鹿鳴的臉色馬上就不好了,沒好氣地反駁道:「我當然懂了!我演李挽,我還能不懂他?不就是『隱忍』嗎?」
肖準似有不解:「隱忍?」
「他不是一直都暗戀楚天遙嗎?天天和暗戀物件睡在一張床上,還被對方又摟又調戲的,還能沒生理反應,這還不隱忍?」
肖準:「」
鹿鳴:「」
見到氣氛突然尷尬,鹿鳴這邊正想著怎麼把話題引開,就聽見肖準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沒有?」
來了!
肖準那種用最正經的語氣和表情問最不正經的問題的狀態又來了!
鹿鳴硬著頭皮答:「書裡沒寫。」
肖準:「小說創作是可以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