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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生說：&ldo;什麼書。&rdo;

楊昭把書翻過來給他看，書名是《清涼世界：五臺山》。陳銘生讀了讀，說：&ldo;清涼世界……&rdo;

&ldo;嗯。&rdo;楊昭說，&ldo;書裡有介紹，是華嚴經裡說的‐‐&l;東方有處名清涼山，從昔以來，諸菩薩眾，於中止住，現有菩薩文殊師利，與其眷屬，諸菩薩眾，一萬人俱，常在其中，而演說法。&rdo;她把書遞給陳銘生，說：&ldo;五臺山是文殊菩薩的道場。&rdo;

陳銘生開啟書，翻開幾頁，又還給了楊昭。

楊昭說：&ldo;你看了麼。&rdo;

陳銘生：&ldo;看了。&rdo;

&ldo;一目十行？你看到什麼了。&rdo;

陳銘生說：&ldo;圖。&rdo;

楊昭說：&ldo;你好像很不喜歡讀書。&rdo;

陳銘生閉著眼睛休息，輕笑著說：&ldo;嗯。&rdo;

楊昭的目光重新回到書本上，說：&ldo;那這次正好給你好好治一治。&rdo;

陳銘生睜開一絲fèng隙看著她，&ldo;怎麼治？&rdo;

&ldo;五臺山是文殊道場，文殊菩薩代表智慧。你沒看很多考生家長都會來五臺山給孩子拜一拜麼。&rdo;

陳銘生說：&ldo;那你應該給你弟弟拜拜。&rdo;

楊昭說：&ldo;我不用給他拜。&rdo;

陳銘生說：&ldo;為什麼。&rdo;

楊昭看著書，淡淡地說：&ldo;他聽我的話，不需要拜。&rdo;她抬起眼，朝陳銘生看了一眼，不鹹不淡地說：&ldo;不聽話的才需要拜。&rdo;

陳銘生一噎，說不出話。再次閉上眼睛裝睡。手卻伸了過來，拉住楊昭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腿上。

楊昭說：&ldo;一隻手你讓我怎麼翻書。&rdo;

陳銘生說：&ldo;不知道。&rdo;

楊昭好整以暇地看著陳銘生，陳銘生在她鄭重的目光中又轉過頭來，伸手把書從楊昭手裡抽出來，放到自己的旅行包裡。

楊昭：&ldo;你幹什麼？&rdo;

陳銘生把楊昭的手握住，又閉上眼睛休息。

楊昭深吸一口氣，也沒有抽回手。她低頭看著陳銘生的手掌，輕輕哼笑一聲，說：&ldo;陳銘生，你越來越賴皮了。&rdo;

陳銘生低沉的聲音說：&ldo;是麼。&rdo;

楊昭靠在大巴椅背上，看向窗外，淡淡地笑了笑。

過了一會，大巴拉滿了人，準備出發了。

車程不到兩個小時，大巴車直接將他們帶到五臺山景區。乘客們按序下車，一下車，那股山林獨有的味道撲面而來。

空氣中夾雜著樹葉和佛香，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

汽車站點旁，有很多給賓館旅店拉客人的當地人。他們舉著牌子，對下車的乘客挨個問。

&ldo;住不住店？&rdo;

&ldo;標間三百，住不住？&rdo;

&ldo;都在景區裡面，上山很快的。

&ldo;……&rdo;

楊昭和陳銘生下了車，陳銘生問楊昭：&ldo;先找個住的地方，把行李放下吧。&rdo;

&ldo;嗯。&rdo;楊昭往遠處看了看，能看見一座高高的白塔立在山林之間。

&ldo;那是大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