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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見她生氣,心裡居然還有一絲絲的甜蜜,“這不過是我順手在她那裡拿的。你要是不喜歡,我不用便是了。”便順手疊了,扔在矮桌上。
“這樣好的繡工,不用不是浪費了?”畫扇冷笑道,“我便說過,誰的繡工好,你找誰要去便是了。”皇帝微微地有些惱了。
“你這人……你又沒送過我絹子,又不許我用別人的,這可沒道理。”這樣彆扭的脾氣,宮中只怕也只有她一個人了。畫扇聽了卻不說話,只把手伸下廊子,撥得那水花濺起,嘩啦啦地響著。
皇帝嘆氣,正要安撫,悠兒的聲音卻在外頭響起:“皇上,王才人來了。” 便有一個煙霞色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依然是那樣抿著唇,怯怯的神色:“皇上。”見畫扇也在,又喊了一聲:“雲姐姐。”
皇帝忽地沉下臉色:“你來做什麼?”正因為她和畫扇惱了,心中本來就不高興,如今又見她本人,便是一股無名火衝上來。
似是被皇帝不耐的語氣嚇著了,巧雲腳一軟,噗通一聲跪倒,聲音裡己經帶了哭腔:“巧雲該死,巧雲並不知道雲姐姐也在這裡。只說皇上許久役來,才……才想著過來看看。”頓了頓,不待皇帝說話,又說道:“皇上說巧雲的繡工好,巧雲給皇上繡了個香包。”話畢,便急急掏出香包,羞澀地獻上。
畫扇只覺得心底一揪,一時愣住,也忘記去撥水花,嘩啦啦的聲音,霎時只剩下輕微的滴,滴,滴。
“朕什麼時候說過……”忽然臉上一熱。奇怪,居然有偷情被妻子抓到的感覺,這不過是件再名正言順不過的事了。
巧雲看看皇帝的臉色,又看看畫扇的顏色,似是明白了什麼,急忙低低地:“皇上並役有說過,是臣妾記錯了,臣妾該死。”畏畏地看著畫扇,“雲姐姐,你可不要誤會了皇上。”
畫扇回過頭,艱難地一笑:“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我是皇上的妃子,妹妹亦是。”有什麼好吃醋的,他後宮佳麗如雲,每夜不是在這個妃子的枕邊,便是在那個妃子的榻上。一個月到她流雲軒,也不過是五六日罷了。
五六日,她該慶幸了不是?
便站起身子,款款地施禮:“夜也深了,皇上該歇著了。臣妾告退。”只是終忍不住,說道那一個”退”字,聲音己是極輕,微微顫抖。
她的話,如針刺進連宸祈的心底。忽地便有一股強烈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站起來,幾步過去從身後摟了她。
93、雁聲遠過瀟湘去(八)
一時間,屋子裡餘下的只是沉默,如天荒地老般的沉默,彷彿時間剎那間穿梭到遠古的時代,天地一片空曠,而他們就站在這一片空曠之中。
良久,連宸祈才說了一句:“悠兒,送王才人回去。”
“皇上!”王才人愣了愣,隨即脫口喊道。
“明兒個朕便和母后說,日後要臨幸哪一宮,由聯自己決定。”看著她這樣,簡直比剜心刺骨還要疼,還要難受。他是皇帝,若是連自己自己的心意都要違背,那這個皇帝做得未免太沒意思。
他承認,他是愛著雲畫扇,可是如今……
即使眼前的她不是雲畫扇,不是那個和他定下終身的女子,他的心依然是毫無保留地給了她。他清楚,在她端上那一碗熱騰騰的冰晶梅子羹,吟出那句“梨花落盡春又了,一襲深情,兩處相思,怎堪無情是君心,空餘兩淚清漣漣”的時候,她己經在他心底挖了一個小小的洞,埋進了情意的種子;在她於那溪水邊獨立,飄嫋的身姿聘婷如仙一般,那種子便發了芽,紮了根。
這日後的每一次相處,她在他的心底都越重一分,她笑靨如花底下的悲傷,不經意地掠過眼底,或許她自己都役有察覺,可是他卻可以感覺得到。他知道她心中一定有恨,恨他失手殺了宛言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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