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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生看了她一眼，說：&ldo;什麼事。&rdo;

蔣晴一頓，她之前都沒有察覺，陳銘生那雙眼睛，看起來是那麼的黑。

她低下頭，從包裡拿出一疊紙，對陳銘生說：&ldo;生哥，其實我也不太確定，但是……&rdo;她把紙遞給陳銘生，陳銘生接過，看了兩眼。

&ldo;這是什麼。&rdo;

&ldo;是你看上的那女的！&rdo;宋輝在一旁說，&ldo;就是個變態‐‐！&rdo;

陳銘生眉頭一皺，蔣晴趕忙說，&ldo;不是不是，我、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你看看上面寫的。&rdo;她一直看著陳銘生的臉色，小聲說：&ldo;生哥，你知道有一種人心理變態麼，他們專門喜歡殘疾人的。&rdo;

陳銘生看著手裡的紙，蔣晴在一邊說：&ldo;聽說他們看見殘疾人的身體就會有……&rdo;她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ldo;就有那啥的衝動。&rdo;

宋輝說：&ldo;就是變態‐‐！知道不，跟那什麼同性戀，戀童癖一樣，都他媽是變態！老子是不管這些，要是負責這個，我把他們全抓起來！&rdo;

蔣晴拉著宋輝，說：&ldo;你小點聲，別人聽到以為我們這桌幹啥呢。&rdo;

陳銘生嘴裡叼著煙，將手裡的幾頁紙一條一條地看完。

宋輝說：&ldo;生哥，我就說這女的平白無故找你幹啥，你看她之前在派出所的時候，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後來知道你是‐‐知道你腿不方便的時候，就上趕著來找你了吧。&rdo;

陳銘生安靜地坐著翻手裡的紙。

&ldo;她他媽就是玩你呢，把咱們當傻逼麼……生哥，你得‐‐&rdo;宋輝說道一半，忽然被蔣晴拉住了。他一轉頭，看見蔣晴眼睛看著陳銘生身後的地方，宋輝瞄過去，就看見楊昭站在兩個桌子開外的地方，看著他們。

蔣晴連忙笑著說：&ldo;嫂子，你怎麼也來‐‐&rdo;

陳銘生轉過頭，與楊昭四目相對。

&ldo;叫什麼嫂子！&rdo;宋輝打斷蔣晴，站起來，瞪著楊昭，也不知是說給蔣晴聽，還是說給楊昭聽，&ldo;誰是嫂子，咱可都是正常人。&rdo;

蔣晴有點害怕。

她在想楊昭到底聽到多少，他們說她是變態，她要是跟自己鬧怎麼辦……不過她轉念再一想，她當初果然猜對了，楊昭的的確確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這是在幫陳銘生。

大排檔的外棚上，掛著單獨的燈泡，楊昭剛好站在燈泡下面，白烈的光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有些蒼白。

楊昭看著陳銘生，他坐在塑膠凳子上，在這樣的光線下，他的輪廓似乎更加清晰。她又看到桌子上吃得亂七八糟的海鮮殼，還有旁邊堆放的空酒瓶……

還有，旁邊坐著的宋輝，和蔣晴。

周圍有幾桌人聽見宋輝剛剛說的變態什麼的，以為有熱鬧，都盯著楊昭看。

是了，楊昭心想，除了她的弟弟、她的老闆、還有他們……

她一直在自己的世界裡生活，偶爾會將一些接受的人容納進來。而現在，有人要用其他的方法，撬開大門，他們似乎認為，那裡有一些奇怪或者隱秘的東西存在。

他們蜂擁而上，用手撕開了楊昭的內心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