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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話的意思,兩個人安安穩穩、實實在在的過日子才是正經事。等一會老媽問的時候就說束松璟沒時間,束松璟又不是放著給他們家用的,想什麼時候借就什麼時候有。不打。
夏渺渺今天是一件寶藍色的立領鑲珠旗袍,髮髻挽起,沒有裝飾,只在手腕上戴了一枚碧綠如水洗的玉鐲,簡單、端莊。轉手把小兒子交給何叔後,便下樓幫夏媽媽核對最後的安排去了。
夏媽媽看看時間,早上九點半,夏爸爸正在整理褲口上的摺痕,差不多親家快送女兒回來了。
夏媽媽驟然看向從廚房出來的小兒子:“二宇,松璟呢,說什麼時候過來?”
“束松璟沒有時間。”夏宇說的乾淨利落,根本不把事當事。
夏媽媽頓時急了:“啊!這可怎麼辦,怎麼沒有時間呀,這可怎麼辦才好……”
夏宇見老媽急的不是地方,開口道:“媽,這有什麼,不是由我和我姐,再說了,家宴你讓他過來做什麼。”嘴上這樣說就是安撫自家媽,心裡沒有這樣想,束松璟是他兄弟,自然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你懂什麼!”夏媽媽急了:“你忍心讓你爸招待客人!”大女婿那是推不掉,這些‘小’一些的親戚,當然不能委屈她老伴。
她和夏爸爸就是普通的勞動人民,見的都是左鄰右舍,日子過的好的,是能騎電動車還找夏爸爸修的好心人。所以不想搭理那些資本家。
說她們沒有見過世面也好、拿不出手也好,反正不想跟他們碰杯喝酒就是不想,她可不想自己老伴委屈自己!夏爸爸在夏媽媽心裡可比幾個孩子重要多了:“姓束的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不滿意了就又成姓束的了。
夏宇一時語塞,再看看一幫憨厚朴實的老爸讓老媽少說一句時開裂的手指,粗短、生滿老繭。
頭髮雖然被染成了黑色,穿的也精神了一些,但長期勞作,與各種機油打交道,指縫帶著洗不淨的黑,深裂的指紋也是粗糙的黑色,臉色不像他身上的衣服,沒有一絲氣質。
但那又如何,這是他們的父親,一直在用盡有的能力撐起家的父親。
如果老媽嫌老爸拿不出手他是絕對不會認的,打死他也要讓他老爸堂堂正正的坐主位。
但如果是讓父親舒適一些,不用這麼大年級還絞盡腦汁的應付親家的桌面客套,學習不熟悉的客套,不用老人家儘量不嫻熟的應對那些人,唯恐做的不好,夏宇是絕對答應的。
而且他理解父親的不自在,就像他們一起對上來吃飯的何木安一樣,不是覺得低他一籌,畢竟他們家不真求他什麼,但就是會不習慣,不自在。
夏爸爸不緊不慢的聲音還沒有停:“……你這人真是,用到著小束的時候就一口一口松璟的叫,用不著了就是姓束的,誰沒有點事。束松璟多大的公司,人多忙,是給你放著讓你隨傳隨到的嗎,別不拿孩子的朋友當孩子,人家也是爹媽寵著……”
夏宇已經閃身去了陽臺給束松璟打電話,都這個時間了,不確定能請他過來,畢竟松璟最近挺忙,但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打了過去。
束松璟接到電話,聽著裡面咋咋呼呼的聲音時,人正在去異地開會的路上,車剛上高速,司機目不斜視。
夏宇說完,見手機裡久久沒有人回話,不禁懷疑剛才是不是接通了,莫非是幻聽:“喂?喂!——喂——松璟?喂——喂喂——”
束松璟想說餵你個神經病!他是傳呼機嗎!隨時傳都有時間!
束松璟心思煩躁的壓下想踹車的慾望,眉頭皺成喜馬拉雅山,還要任命看看時間,將近十點!
很好!非常好!以他現在的身價,不提前三四天預約就騰不出時間的行程,他很想讓夏宇去吃屎!現在、立刻、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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