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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跟你說過了,認輸了,便不會有此番結果。偏偏,你還不信,非要與我相戰。難道真以為,你這區區煉氣期,可以敵過我路天?可笑!”
那路天收起了劍,上前一腳踩住無法動彈的張念軍。對於武者而言,這是一種莫大的侮辱!而路天,顯然是不想給張念軍任何面子。不但想殺他,還要讓他在全宗弟子面前顏面掃地。如此,才能消自己心頭之恨。
張念軍又噴出一口血,也不知是不是刻意,恰好吐在了路天的靴子上。路天尖叫一聲,他是有著一些輕微的潔癖。這骯髒汙穢的血竟吐在了自己的靴子上,此人,實在是可恨之極,可惡至極!
“你這傢伙,竟敢汙了我的靴子,這次你非死不可了!”路天大吼,一手又出現了劍光眼看便要將張念軍的頭顱斬下。這一劍雖沒什麼真氣,卻也是築基中期的一劍,此時沒有半分力氣來防護的張念軍,必然是要命喪黃泉的。
“到此為止了嗎?反正,我也沒臉去見阿月了。”
張念軍心中悽然,自己真的敗了。還敗得如此悽慘,被對手踩在擂臺上。如此屈辱,他恨不得自殺了事。對於他來說,這簡直是莫大的屈辱。
但是等了許久,都沒感到自己頭顱被劍光貫穿。旋即張開眼睛,便看到路天那握著劍光的手,被不知何時出現的陳月輕輕握住,卻是動彈不得。
“阿月!?”
霸體長老與九陽長老也沒有看到陳月是何時到此的,登時立即跑到此處。此時雖然張念軍必然是敗了,但畢竟還沒有被打下擂臺去,所以規矩上來說,是不可以上前的。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贏了,何必再下殺手。”陳月淡淡說道,聽不到半分感情,只有無盡冰冷。
路天動彈不得,被此人輕輕握住的手,彷彿是被強大禁制給禁錮住一般。他忍不住冷汗直流,此人,便是那一月時間從煉氣期衝到金丹境的陳月!但,那又如何?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話別人有資格說,但你陳月可沒資格。方才那李巖,那紫天都。是如何死的,你該不會忘了吧?你又何曾繞過他們!”
路天冷笑,陳月方才的幾場戰鬥,足足殺了兩人。儘管這是事實,但是這二人都是宗門有名的惡人,十足的禍害。陳月殺了他們,可以說是為民除害。所有人都叫好。但是殺了人卻也是實情。
“那二人是什麼東西,大家都清楚得很。我殺他,名正言順。長老也默許。”陳月不慌不忙的回答,並未鬆開此人。
“擂臺戰也有規矩,不禁殺人。我殺他,也是天經地義!”路天繼續說道,怒視向陳月。此人當真是誰都無懼,就算是早就被證實為金丹境的陳月,他似乎也有一戰之心。
“所以我才在此勸你,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若執意下手,按規矩,我不能殺你。但你別忘了,我現在也是擂臺戰中的橙符弟子。我會不顧一切的與你相戰,到時,將不會只是殺你了。”陳月的聲音很輕,卻叫人膽寒不已。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路天,也感到一絲寒意。
他思索了許久,才回答說:“好,我不殺他。你可以放開我了吧”他眼睛轉了轉,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陳月旋即放開緊握住他的手,兩名長老此時上前。
“陳月,按照規矩的話,你此次是違反了擂臺戰條例。但是念在你救友心切,此事便算了。”霸體長老出言道。
“謝長老。”陳月一拱手。旋即將地上的張念軍拉起來,緩緩為其輸送真氣。金丹境的真氣何等強大,只是瞬息之間便為其治好了一半的傷勢。至於剩下的,便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治好的了。
“謝謝你,阿月。”
張念軍低聲說道,此番戰鬥他用盡全力,卻不曾想還是輸了。此時心覺無盡的懊悔。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