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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聽不清的胡話,先生說只要你能在這一兩天醒來就死不了……先生你看,他睜眼了。”冬子興奮地說道。
安毅微微閉上眼再次睜開,強忍遍體的痠痛逐一打量眼前陌生的中年人和年輕人:“我這是在哪兒啊……”
“在我房裡……呃……這裡是仁濟路潮興街芩家大院,我那天碰到是你很嚇人,縮成一團沒氣了,以為你死了呢。”冬子連忙解釋。
中年人溫和地問道:“年輕人,你的身子骨不錯,這麼重的病只用三天湯藥就能恢復到這模樣,很難得。對了,聽你的夢話裡時而川音時而官話,能告訴我你是哪人嗎?怎麼會流落到嶺南來的?”
安毅搖搖頭:“我不知道怎麼來的……我只知道自己是四川人,具體哪裡不知道,因為……因為前段時間我老爸臨死前告訴我,他是從一家醫院門口的垃圾桶旁將我撿回來養大的……”
看到大顆大顆的淚水從安毅眼中湧出,冬子連忙用毛巾給他擦拭,中年人嘆了口氣低聲安慰起來:“別難過,你剛剛醒來身子虛弱,好好靜養幾天再說吧。這位小夥子姓羅叫冬子,是他從死人堆裡用板車把你拉回來的。我姓勞,和冬子一樣都是江西人,沒什麼本事,靠擺攤算命賴以餬口,就住在隔壁,這幾天不太平,我那小攤也擺不成正好有時間侍候你,哈哈!小夥子,同是天涯淪落人,你就安心住下吧,有什麼事就叫我一聲,好了你歇息吧。”
中年人伸出修長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毅的手背,站起來轉身離去,冬子連忙站起送出門口。安毅痛苦地閉上眼睛,腦子裡反覆思考著幾個詞:商團軍、粵軍、黃埔學生軍……
這時,門外的對話隱隱傳來:“冬子,明天你到舊貨攤幫姓安的小子買一身衣服,給,這是一個大洋。”
“不不!先生這幾天為了我那兄弟破費不少了,又不能出攤沒有收入,這錢我不能要!再說我已經弄到兩套體面的衣服了,一套長衫一套短裝,我已經洗乾淨送到街口四姨的店裡託她幫補補了。”
“你小子還挺細心的嘛,哈哈!你說的那兩套衣服不會是從死人身上剝下來的吧?”
“先生真厲害,一說就中,嘿嘿!是從死人身上剝下的,成色不錯還是大號的,我那兄弟比我高半個頭,肯定合適,要不是那兩套衣服上有幾個槍眼,我就不用麻煩四姨給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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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總要自食其力的
安毅可以下床了,而且能走到街口再轉回來,只不過幾天來他走到街口就不再遠去,這並非他大病初癒腳力不行,而是弄明白短短几十米小街上的各式招牌和過往人們的打扮談吐之後,他終於確信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廣州本地人柔和的粵語安毅基本能聽懂七七八八,就連粵劇名曲《分飛燕》和其他一些經典粵語流行曲他也唱過無數遍,只是日常對話說不出來罷了。至於江西話湖南話就更難不倒他,原先就讀的學校和車間裡的同伴中不少來自江南各省市,大家彼此的交流沒有多大的障礙,何況安毅本人極其聰明,之所以考不上名牌大學並非他不具備這樣的潛力,而是從小就喜歡機械的他偏科很厲害,而且總是受到某種深入骨髓的潛意識所支配——喜歡的事情就很用功,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從不會花什麼心機去勉強。
幾天來,冬子和勞先生的許多不經意言行總讓安毅感激感動,他能下床的當天冬子殷勤地攙扶著他,當時安毅問冬子為何說自己是他兄弟?為何救他?誰知冬子驚訝了半天才低聲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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