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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爺子臉繼續繃著,黑白相雜的眉毛低低地垂著,眼珠子沁著凌厲的光,說出的話毫無顧忌,不留一絲情面。“橈陽條件好,不知有多少女孩變著花樣的巴結。如今的社會,不是我們那個年代,現在的女孩年齡小,但是,心機心術卻相當的深沉。小小年紀,不好好唸書,只想走捷徑,憑一個臉蛋就想飛上枝頭實在是找錯了物件。”
“我想,”寧雪在旁邊靜靜地接了口。她揚起了頭,直視著許老爺子。她努力維持著聲調的平穩,剋制著情緒裡的那份激動。無論如何,這是許橈陽的家人,她不能做的太難看,說的太過份。
“其實,我一直不贊成許橈陽和可兒在一起,如果不是許橈陽到家裡去找可兒,可兒不會再去找他。我們家是窮,但是,我們也有氣節,有尊嚴,橈陽未經我的同意,就把錢打到了我的賬號,這本來就在我的意料之外。既然你們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現在帶回我的女兒,但是,也請你們管好你們的兒子。”
寧雪轉眼看著可兒,她涼涼地一笑,“知道我為什麼不同意你和許橈陽在一起了麼?”她拿好包,站起身,“走吧!”她說,她仍然和正位坐著的那三個人禮貌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她挺直了腰,向門口的地方走。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會離開他
可兒沒有起身,她緊盯著桌面,沒有抬頭,嘴裡輕聲說了一句:“媽,我有說過要離開許橈陽麼?”寧雪身子頓了一下,她轉過頭來盯著可兒看。她那小小的頭仍然埋在那兒,幾乎是楚楚可憐的。寧雪的心頭一熱,鼻中就無法控制地酸楚了起來。“你在說什麼?你沒聽清別人的意思了麼?”
“我聽清了。媽,”可兒聲音發緊了。她仍然看著桌面,她的睫毛仍然垂著。她的聲音小但是很堅定。“但是,我答應過許橈陽,只要他不說讓我走,我就絕不離開,不管別人怎麼諷刺我,挖苦我,我絕不走。”
寧雪翻身回來一屁股坐到可兒旁邊的椅子上。她的情緒激動了。她把可兒的身子扳過來,皺著眉頭盯著她,聲音急促而焦灼地說,“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我當初就不贊成你和許橈陽在一起,我知道你擰,我勸不動你,但是,現在,人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再這麼留戀下去,就是自取其辱,何苦?可兒,許橈陽真那麼好麼?”
“媽,”可兒揚起睫毛了,她的目光深而黑,她用只有寧雪才懂的眼神看著她並且笑了一下,“對不起,媽,我讓你丟臉了對麼?”
寧雪瞪著可兒,眼神悲慼而無奈,“你怎麼會如此擰呢?你知道你選擇了一條什麼樣的路麼?”
許老爺子在旁邊煩躁了,他哼了一聲,垮著臉特別不客氣地跟了一句。“父母對子女的教育是言傳身教,這麼多年寧女士對自己的孩子看來管教不夠。”
可兒把臉慢慢轉過去了,她的臉色也由白轉紅了。挺起了胸,直起了腰,她揚起了睫毛,面對著許老爺子。她聽到自己胸腔裡無數個聲音在鼓動著她的情緒。她的呼吸急促,聲調哽硬,
“許首長,我本想叫你一聲爺爺,但是,你一定不願意我這麼叫,那我現在就叫你許首長。從小到大,我接觸的最高的領導就是學校的校長,所以,你這樣的身份對我是遙不可及的。所以,你坐在那看著我,不用說話,我就已經怕的要死了。因為遙不可及,我就不知道一個軍隊最高階別的領導說話和做事是不是一定用這種方式?怎麼會有這麼強烈的門戶觀念?怎麼,軍人不是我們老百姓的保護神麼?怎麼,軍人出口可以這麼傷人呢?”
環視著那三個人,可兒深吸了一口氣。她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不緊張,不慌張,就像小時候,上臺演講一樣,下面有無數雙眼睛,現在,她的面前只有三雙,她屏著氣,繃緊了全身的神經,她帶著一種決絕的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