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為什麼我什麼都要你說了算?我從小到大,人生軌跡,你都搶著要幫我安排。我上大學,你不讓我上,你讓我直接去參軍。結果,我上了大學,你生氣,所以你不讓他們給我零花錢。讀完大學,我要出國,你不讓我去,說洋鬼子的地方學不出什麼好東西。結果,我去了美國,你生氣,非讓我自己勤工儉學。我畢業回來,要搞地產,你逼著讓我考公務員。硬說開發商都是奸商。結果,我幹了地產。你一生氣不讓我爸幫我,不讓四海出一分錢。走到今天,你所有的想法與我的沒有一個是一路子的,結婚這麼大的事,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許老爺子聽的眼珠子懸在眼眶那兒,兩道眉毛情勢不好地往一起虯著,把旁邊的李群和魏敏聽的心口哆嗦。終於,聽到許橈陽把話講完。老爺子的胸脯都鼓起來了,臉色氣得鐵青,“啊!”他怪叫一聲,“你這個兔崽子,原來你意見還挺多,怎麼從來沒見你說過?”他氣得臉上的汗毛都飛起來了。“哦,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麼一說,我倒發現,我讓你幹過那麼多事,你竟然沒一件事是聽我的,”他用柺杖指著許橈陽,“好,兔崽子,這次,我看你怎麼不聽?除非你不姓許。”
旁邊的魏敏急得搓手,伸手去拉許橈陽,嘴裡罵兒子,心裡著急。“橈陽,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誰讓你這麼和爺爺說話的?”
“老爺子。”許橈陽平了口氣,拿開魏敏的手,“你喜歡邵百川,喜歡邵佳佳是你的事。你欠了邵百川一個人情,實在沒有必要拿我終身幸福來還債。”他轉身就走。魏敏想拉沒拉住,許橈陽甩袖出了房門。
“你給我站住,你這個兔崽子。”許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使勁跺著柺杖,在後面嗷嗷叫。“兔崽子,我要你結,你就得結,我就是拿槍頂你的頭也要把你押上婚禮現場。”
旁邊的李群,趙司機,魏敏,幾個人都垂首立著,面面相覷,誰都沒敢說話。老爺子發火的時候,不能頂嘴,不能勸,你得瞅著,越勸火越大。
“不行。”老爺子氣得七竅生煙,坐不住了。從沙發上騰地站起來,在地上轉圈子,用柺杖敲著地板,低著頭,看著地,嘴裡亂七八糟地說著,“不行,不能國慶節,國慶節時間太長,應該九月份。不行,九月份時間都長,應該下個月。兔崽子,”他又罵,聲調都不穩定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夜幕罩上來,像張看不見的大網鋪天蓋地,連著將蘭博基尼都罩得密不透風。可兒從一上車就發現身邊的人不像早上送她來的時候那麼和煦,臉比最初認識他的時候還黑,眉頭蹙著,嘴角繃得硬邦邦的。
一邊開車,許橈陽一邊抽著煙。煙霧被窗外的風掃回來,重新在車廂裡盤恆,不斷地往旁邊人的鼻腔裡鑽。幾個回合,可兒終於沒憋住,咳了起來。她咳得很厲害,咳聲驚動了許橈陽。
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才算發現,車廂裡的煙已經濃得令人窒息。他把菸頭丟擲去,開啟了車內的冷風。冷風不動聲色地將煙靄驅向窗外。找了一個可以停車的位置,許橈陽把車停了下來,伸手到扶手箱裡拿出一瓶水旋開蓋子遞給可兒。
可兒接過來,喝了幾口,又還給他。看著他喝了兩口把蓋子蓋上放好,可兒猶豫著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了?”許橈陽含糊了一句,“沒事。”他回身想要去開車。
可兒把他的頭攬過來,用手去捋他的眉心。她眼睛閃閃亮亮地看著他,聲音溫順如綿,“不要皺眉頭,你笑的時候才帥才迷人呢!你這麼皺著眉,會讓我害怕,我會忍不住想,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而不好意思拒絕?或者我讓你什麼地方不滿意了,你不方便說出來?總之,我會胡思亂想,是不是與我有關係?”
他被動地任她的手指在他的額頭上捋著,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稍許,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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