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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很可笑嗎?”他對暮照白笑道,“梁叔叔當年被他妻子強行送到精神病院的時候,那群受害者及其家屬也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憑什麼現在就要求他什麼都說,什麼都做?”
暮照白眉頭皺得緊,他覺得這孩子有點強詞奪理。
“你覺得我在強詞奪理嗎?暮警官。”林馥盯著他的眼睛,目光似乎穿過他的面板,伸進了他的心底,他唇角上揚,笑容帶著一絲小小的狡黠,“在這之前,你是不是先查一下這些受害人,還有受害人家屬,當年跟梁叔叔是什麼關係?”
暮照白楞了楞。
“需要我給你一點提示嗎?”林馥目光明亮的看著他,朝他勾勾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暮照白看了眼旁邊的工作人員,本來以為對方會阻止,畢竟他以前因為案子的緣故,接觸一些精神上有問題的人的時候,都會被嚴格禁止身體方面的接觸,不許靠太近也不許說會刺激對方的話,但是工作人員卻笑著對他點頭,說:“你別擔心,小馥是個很溫柔的好孩子。”
“是啊,你別擔心。”林馥也笑了起來,“我不會咬人的。”
暮照白遲疑了一下,走過去,彎下腰。
林馥雙手合在嘴前,朝他耳朵裡輕輕說:“他們都是梁叔叔的朋友……至少曾經是朋友。”
說完,林馥笑眯眯的放下手,棕色眼睛看著他,目光誠懇:“我能跟你成為朋友嗎?暮警官。”
暮照白眨了一下眼睛,問道:“為什麼突然想跟我當朋友?”
“因為你很像我舅舅,你們都是好人。”林馥歪著頭想了想,又笑道,“但還是有一點不同,我舅舅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在他心裡,人情是大於法律的,不過在你這裡,這點似乎剛好反過來。”
說完,他深深凝視著暮照白,棕色的眼睛微微彎著,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打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散發一層朦朧金光,彷彿油畫中的天使。
“我很喜歡你,暮警官。”他對暮照白露出一個無垢的笑容,緩緩道,“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成為很好很好的朋友的。”
直到拜訪時間過去,暮照白獨自一人走出精神病院,然後抬起手,從大衣前面的胸袋裡掏出一朵精緻的綠色紙花。
他慢慢將紙花拆開,露出裡面的指甲痕跡來。
暮照白從口袋裡掏出一支圓珠筆,輕輕在上面掃了十幾下,掃出了四個字。
那四個字是——
“救我出去。”
暮照白轉頭看了眼精神病院的方向,來來往往的行人,裡面忽然傳出的叫聲,讓他忽然回憶起隊長之前說的那番話,他說:“這事還真夠諷刺的,梁國棟被他老婆強行送進精神病院的時候,還是個正常人,等現在終於有人肯幫他翻案的時候,他卻已經真的瘋了……”
將手裡的紙張連同圓珠筆一同塞進口袋裡,暮照白又看了眼精神病院的方向,然後轉身離去。
枯葉蕭蕭,在他身後落了一地。
同樣蕭條的景色,也在卷卷的窗外出現,雖然還沒下雪,但是窗外那棵樹葉子已經快要掉光了,她把手裡的包包隨手丟床上,然後一邊脫外套,一邊走到窗戶邊,拉開抽屜,拿出相簿,放在桌上一頁一頁的翻。
翻到一半,一盤子蛋炒飯忽然壓在她的相簿上,一抬頭,就看見小刀滿臉不爽的看著她:“剛給你熱過了,吃吧。”
“可我已經吃過了啊。”卷卷樣子有點為難……雖說晚上她只吃了八分飽,但是看見蛋炒飯這玩意……她覺得自己突然就十二分飽了。
小刀盯了她一會,抬手舉起盤子,自己拿著筷子扒拉著吃起來,與其說是吃飯,倒不如說是在洩憤吧。
這時候,卷卷的手機鈴聲響了,她接了電話:“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