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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表態,別的人自然更不會開這個口。文紫萱討了個沒趣,面子上下不來,訕訕地走到一旁。
“文小姐若是實在害怕的話,就跟著一起去吧~”君墨染沒法,只得鬆了口:“不過,你最好呆在船上,不要去現場。”
姜梅忽地抬頭,望向擱在地上的鐵籠:“藍三,開啟籠子,把雪球帶上。”轉頭再望向江照影:“大哥,讓人回去取幾件爹生前常穿的中衣來,時間越近越好。”
所謂碎屍或屍體離斷,是指把人殺害以後,再將屍體分解成數段的情況。兇手殺人碎屍,通常是為了毀滅證據,逃避法律制裁。
她首先要做的,當然是確認死者的身份。一般來講,這在此類案件裡是最麻煩的一道工序,在這件案子裡,有了參照人,所以相對容易一點。
當然,在沒有見到屍塊之前,談論這些還為時過早,帶上雪球是為了有備無患。
江照影雖不明箇中緣由,這時也不敢問,依言派了人快馬去取,一行人匆匆登船,往青蛟灘駛去。
青蛟灘離七里街不過四十餘里水路,駛船的都是好手,加上順風,只個把時辰就到了。當地縣衙的官員早得了信,已在岸邊等候,侍衛們搭了跳板,眾人上岸,寒暄幾句就直奔義莊。
一路上,朱勵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案情。
早上漁民打漁,撈上一個麻袋,用麻繩牢牢地紮了好幾層,開啟一看,裡面裝的竟是削去了四肢和頭顱的一個身體!
因為最近三十幾起命案,京郊各地早已是風聲鶴唳,衙門接到報案,一邊立刻組織附近鄉人漁船在青蛟灘周邊打撈,一邊層層上報,很快就到了大理寺,待朱勵抵達時,已陸續撈上來七塊殘肢。計:雙上肢,雙大腿,胸部,另有兩截小腿。
朱勵對屍塊經過一番清洗處理之後,又進行了拼接,各介面處傷痕均能吻和,基本可以確定是同一人所有。
只因尚缺了頭部這最重要的一環,暫時還不能斷定死者的身份。
到了義莊,早有衙役捧了麻袋和包裹屍體的布料過來請君墨染過目。
姜梅仔細看了看,那布料質地細膩,正是最著名的安陽雲紋織錦。斷口呈撕裂狀,明顯是隨手撕碎一件衣物包裹——這衣物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生前穿著的。
江秋寒正是自安陽而來,這屍塊的身份是他的可能性大大提高。正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朱勵見到姜梅時才會不敢正視她。
江照影顫著手拿起一截衣袖,見了那精細的做工,熟悉的花紋,已是一陣頭昏目眩。
“屍體擺在何處?”君墨染沉默了片刻,問。
“呃~”朱勵面帶為難地瞥了一眼姜梅和緊跟在她身後的文紫萱,小心地措詞:“場面有些血腥,小姐和夫人們要不要回避一下?”
“不必了~”義莊並不大,姜梅觀察了一下,已猜到停屍的位置,領先朝那邊走了過去:“我去看看。”
大家知道她的脾氣,也不敢攔她,個個面色沉肅,靜靜地跟在她身後。
兩條長凳架著一張嶄新的門板,上面擺放著一具無頭男屍,經過朱勵的巧手處理,已不如初從水中撈出時的血腥和恐怖,卻也慘白如臘,尤其是頭部斷裂處,陰森森的碗大的傷疤,看上去十分詭異。
“哇~”文紫萱哪裡見過這些?先前怕被趕出來,勉強忍住義莊裡那股作嘔的味道,這時見了如此情況,哪裡還忍得住?面白如金紙,對著牆角狂吐了起來。
“胡鬧!”君墨染這才發現她竟跟著進來了,皺眉叱道:“誰讓她跟來的?還不快把她送到船上去?”
文紫萱這時再不敢多言,眼裡含著淚,乖乖地被藍五攙扶著出了義莊。
李煜宸瞧了不忍,從懷裡摸了一隻藥瓶扔過去:“小五,給她服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