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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裡,她其實蠻喜歡她,覺得她對人寬和,性子爽直,不似府裡其他女人般張狂。如果不是她出生在江家,恐怕不會是這個局面吧?可惜!
哎,她在心裡暗歎一口氣,為姜梅暗掬一把同情淚。
“江湄,你好大膽子!是不是現在連老身都不放在眼裡了?傳你問個話竟敢拖延這麼久!”姜梅剛一進門,還來不及請安,老夫人劈頭就是呵斥。
“葬史酷比,耽擱了一點時間,抱歉~”提到史酷比,心頭不由再次掠過一陣疼痛,重又溼了眼眶。
用眼角餘光,瞄到在一旁坐立不安的文紫萱,姜梅心中雪亮,已大致猜到此行老夫人喚她的目的。
她去意已決,既無意戀棧,自然也就無心去爭,反而覺得老夫人可笑復可憐——一輩子活在過去的陰影裡,用大半生來緬懷過去,如此用盡心機,該懲罰的人卻並沒懲罰到,有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老夫人兩眼一瞪,厲聲呵叱:“竟敢拿一頭畜牲來跟老身比?就算要找藉口,也該想個象樣的,當我是死的嗎,啊?”
“我說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並無任何引申含義,老夫人自己想象力豐富,我也沒有辦法。”姜梅不卑不亢地答。
“反了你了,竟敢頂撞老身!”老夫人原意是想立威,她居然敢頂撞,當著文紫萱的面,要她如何下臺?當下氣得老臉紫漲,怒喝一聲:“田嫂,給我掌嘴!”
可是,九夫人身上有聖上的玉佩,等同聖上親臨,她哪敢下手?
田嫂猶豫了一下,拿眼偷覷老夫人,不敢就上前。
姜梅瞧了不覺微微一笑——狗仗人勢,果然是對狗的汙辱!
“給我打,有什麼事,我擔著!”老夫人見她居然還笑,氣得差點暈過去。
田嫂咬了咬牙,走過去,掄起手臂一巴掌甩了過去。姜梅抬手握住她的腕,田嫂掙了掙,到底年紀大了,加上第一次遇到敢反抗的人,一時竟沒掙脫,老臉一紅,一臉無措地望著老夫人。
姜梅冷冷地望著老夫人:“遲到的理由,我已解釋得十分清楚了!沒理由再捱打吧?就算在王府老夫人一手可以遮天,也該以理服人吧?”
“好,好,好!”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顫巍巍地站起來指著她道:“說得真好!好,老身不打你!這等狂妄無禮的女人,我活了一輩子第一次見到!你有本事,靖王府廟小,養不起你這尊大菩薩!我打不了你,總能休了你!竹秀,筆墨侍候!”
屋裡各人見老夫人震怒,個個嚇得不敢做聲,就連文紫萱都是一臉憂心,惴惴不安得連心都揪了起來。
老夫人唰唰唰幾筆,一封休書一揮而就,往姜梅面上一扔:“拿著你的東西,滾出靖王府,這輩子都別再讓我看到你!”
姜梅彎腰撿起飄落到地面的休書,連看都不看,三兩下把它撕碎,丟在地上:“自從嫁進王府,我處處忍讓,與人為善,待人寬厚,自問沒做過半點有辱王府門風之事,如果要休,請給我一個足夠正當的理由!否則,我拒絕被休!”
說完這番話,她施了一禮,在眾人又驚又嚇又敬又畏的目光中昂然走了出去。
忍無可忍
姜梅看似平靜,實則內心蘊著一團火。那火焰從意外見到君墨染以真面目與文紫萱談話的那一刻就在熊熊燃燒,隨著史酷比的慘死升溫,到老夫人寫休書欲逼她離開,達到沸騰的頂點,如一座積壓了千年的火山,終於噴發。
什麼?在戰場上因傷毀容,無顏見人,所以終日戴著一張假面?揭開面具,給她展露一張千瘡百孔的破碎的面容,害她心疼心酸心憐。
結果呢?他偷在背後無情地嘲笑,並且揹著她用這張俊美的面孔與別的女人談笑風生,你儂我儂!
她真是天字第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