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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的話,你是不是聾了?”
我方知,他剛才說的出去,原來是對那個舞姬。
那個舞姬連頭也顧不上叩,顫顫從地上起來,匆匆退了出去。
這天香宮想來是建了許久了,門關上的時候可以清晰聽見吱呀吱呀的聲音。
他仍是從背後抱著我,一張口便是濃郁的酒氣,也不知他究竟是喝了多少。
“兩天,不過才兩天而已。楚延,我對你,當真是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他鬆了我,繞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問,“疼嗎?”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剛才他一揮胳膊,將我擋在地上的時候,還是那夜他將那劍抵在我脖子上的時候。
我搖搖頭,“不疼。”
“那個,慕淵,我不是要來擾你的。是圓圓跑蘭因宮找你下棋。一直鬧個不停,我這才來替他來看看……”
他摸了摸我的臉頰,道,“下棋的事,等明日,讓他在蘭因宮等著。今晚,除了你,朕誰都不見。”
就在前天,他親手翻出了我偷偷買的涼藥。這事兒,想是極傷他自尊心的吧。畢竟,天下有多少女子想為他生兒育女尚求之不得。
有一件事,的確是不能再拖了。
“慕淵,我看過日子了,下個月,宮中組織選秀。你也趁機挑幾個順眼順心的,多冊幾個妃子吧。你不是想要孩子嗎?”
他放在我身前的手立刻僵住,眉宇一蹙便鬆了我。酒氣混合著怒氣,他周身的空氣似乎又凝結了起來。
他瞪我半天,彷彿在確認是不是開玩笑。看出我是認真的之後,他咬牙切齒,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殿裡已經沒有別人了,這回我絲毫不懷疑他是在說我。
君心難猜。我如此主動且有誠意為他充盈後宮著想,為他綿延子嗣著想,卻換來他如此冰冷的一個字。
罷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我轉身,行至門口,門檻還未邁出。便聽得身後一聲巨響。
屏風後,我悄悄回頭,瞥見他將那原本擺著美酒珍饈的長案一腳踹倒。長案從高臺翻落,發出一聲悶響。杯盤碎了一地,瓜果酒水也灑了一地。
今日一早,老太后差了宮裡的敬姑姑來,說是老太后請我過去一趟。
我答應過皇奶奶,要常去看她的,可入宮的這些日子以來,我其實還未去過。心中有愧,我便換了衣裳立刻跟著敬姑姑去了。
“給皇奶奶請安。”
自先皇去世後,這太后一夜間彷彿蒼老了許多。卸了那日宴上華麗裝束,此刻也只做了輕便打扮,愈顯三分蒼涼。
又聽敬姑姑說,老太后愈發不愛出門。連帶往常親手侍候的花草也懶得澆了。常常整日整日在宮裡待著,一個人發呆。身子骨也愈發不如從前,這幾日除了時常會喊太祖的名字,也會喊著頭痛失眠。太醫開的藥吃了許多,總也不見好。
坐在寬大鳳椅上的太后人明顯瘦了許多,見我來,拍拍身邊空出的地方,道,“是延延啊,起來吧。來,到哀家這裡來。”
我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瘦削的手。“聽敬姑姑說皇奶奶近日不爽利,延延特地來看看您。”
老太后拍拍我的手,道,“哀家越來越覺得。這宮裡啊,最近太過冷清了。哀家最近常常想起早些年間,你們這些孩子還小的時候,總愛圍著哀家皇奶奶皇奶奶的叫個沒完。”
這話,她已經說了不止一遍了。想來,人老了便總是愛回憶以前。
“皇奶奶,是延延不好,延延以後每日都來陪皇奶奶說說話,好不好?”
人老了便如孩子一般容易滿足開懷,聽我如此說,她笑得慈祥,拉著我的手道。“好,好。對了,跟你進宮來的那個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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