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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里權勢滔天,動動手指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捏死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他心一橫,還是決定去找傅斯里。
他點頭哈腰地去求了陳常, 沒想到陳常二話沒說帶他去了一家拳館, 像是早就在等著他了。
拳館內, 傅斯里戴著拳套正對著沙袋揮灑汗水, 強有力的拳頭落下, 每一拳都堅實、狠辣,帶著一股十足的戾氣。
走近時, 何家衛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竟下意識覺得這是落在自己身上的。
看到傅斯里的眼神時, 何家衛一下心底發冷, 如墜冰窟,後背當場滑下了冷汗。
他突然後悔來這一趟了。
傅斯里雖然笑著,但那雙眼中凝結著蛛網般的血絲,看向他時毫無遮掩地釋放著癲狂的恨意,像極了瘋長的蔓草。
那視線如同注視著一團爛肉死物,像是突然抹開了積壓了多年的塵埃,再也不用加以掩飾,深深的輕蔑、不屑、憤怒、嫉妒、怨氣齊齊噴湧而出。
他突然意識到那天馬場,傅斯的眼神不是他看錯,而是真的。
傅斯里心裡對他藏著一種恨,猶如藏在地獄裡最深、最惡、最癲狂而滔天的恨,那是一種直想把他抽筋剝皮的恨。
這讓何家衛膀胱一緊,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如果沒有法律束縛,傅斯里估計會真的弄死他。
他的目光如寒刀一般劃下來,刺在那窩囊廢的身上,「只要你打贏我,兩百萬一筆勾銷,怎麼樣?」
何家衛瞳孔震顫,退了兩步,差點因為傅斯里的威壓而本能地雙膝跪地,頓時萌生了退意。
何家衛死都想不明白傅斯里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外面早就傳遍了他和席影的不和,他不是厭惡席影嗎,現在為什麼又這幅樣子?
怎麼選?不答應,那兩百萬足夠把他送進監獄呆上十年,而答應,確實是筆好買賣,不過對傅斯里本能的畏懼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真的能打得過他嗎?他能用什麼辦法贏?
傅斯里猶如獸類徘徊,嗜血地看著眼前這個懦夫,彷彿看著一隻註定會被絞死的白鼠,眼裡熊熊燃燒著興奮又陰鬱的火焰。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想整死這個人,就算把他身上的肉一塊塊片下來,也難以消解他心頭的恨意。
妒意把他燒得面目全非,始作俑者卻逍遙自在了這麼久。
他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天——今天,他會親手把何家衛送下地獄。
他摘下拳套扔向場外,舉起空空的雙手,揚聲道,「而且,不用這個,我們空手來。」
看著傅斯里骨節分明的雙手,以及一眼就能看出良好訓練痕跡的的肌肉和結實的骨骼,何家衛嚥了口水,抬起陰毒的眼睛忐忑地對上傅斯里的眼睛。
雖然傅斯里比他健碩高大得多,他的手也剛受了嚴重的傷,但傅斯里這種常年穩坐高臺的花架子,還不一定能打得過他,所以他仍心存一絲僥倖,打算賭一賭。
況且他根本就沒打算正面和傅斯里抗擊,下三路的手段他要多少有多少。
進入拳擊臺內,看著靜立的傅斯里,何家衛當即大喝一聲,赤手空拳砸上傅斯里的臉,而傅斯里追出一拳,兩人很快纏鬥在一起,一個比一個狠。
何家衛沒有練過拳擊,但在開始的那一刻,他依舊發現了傅斯里沒有使用任何技術方法,而純粹是在靠拳頭髮洩怒氣,甚至,是招招往致命的方向打。
纏鬥之間,何家衛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很快就落了下風。
毫無章法,傅斯里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給他,出拳密集,拳頭如雨點一般落下。
他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強烈的不安。
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