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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里笑起來,「席影,要裝吃醋,最好再演得像一些。」
席影開始笑起來,她笑得肚子痛,身體蜷縮在一起,不知何時,眼角笑出了眼淚,「好啊,那我下次演好點兒。」
她接連做了好幾個噩夢,近來的情況一直是這樣,儘管累了一天還是遲遲無法入睡,要麼整夜被噩夢糾纏,覺得半夜胸口被什麼壓著,喘不上來氣。
夢裡常常是媽媽和西西的葬禮,滿世界只有黑白兩色,絕望得讓人窒息。
早上,她被一種失重感弄醒,身體如同從十八層高樓墜下,一下子醒過來,汗如雨下。
她發現自己左手緊緊抓著傅斯里的手,枕在腦前,像抓住一棵浮木,掐得發紫,像對待仇人似的。
自己則在他的懷裡,臉埋在他的胸膛裡——一個極其親暱曖昧的姿勢。
席影疑心自己借了他的手臂一整夜,一想到能讓他也難受一整晚,席影就覺得心裡好受多了。
剛這樣自我安慰著,席影就發現傅斯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
剛醒的傅斯里有點慵懶,呼吸比平時深,眼半睜,微皺眉,睡眼惺忪好像還沒睡醒。
她仰著頭從他胸膛裡鑽起來,腦子有些遲鈍,眼前就是他的喉結。
喉結微聳,像一個小小的山峰,極其性感。
傅斯里低頭,對上的是她的唇形。
氣氛凝滯。
席影一下鬆了他的手臂,起身穿衣服,在洗手檯接水潑了會兒臉。
週末。
近日席影在準備離婚訴訟,她去完醫院,然後回到了何家衛的新房小區。
小區樓裡的鄰居多多少少認識她,剛進去就有個李阿姨認出了她,「小席,今天怎麼在這兒呀?」
「阿姨,我來找何家衛有點事情。」
一個小區的訊息傳得快,他們大約都知道席影和何家衛感情不和的事兒,之前出入席影每次回家都記得給鄰居帶點特產,談笑也很和氣,所以李阿姨還蠻喜歡這個姑娘,她拍拍席影的肩膀,有些義憤填膺:「我曉得的,孩子,苦了你了。」
「前兩天我還看到小何帶著一個女的進來,肚子大得都像快要生了,估計老早就和那個女的搞在一起了,不過哦,我是聽見他們半夜在吵架,不知道為什麼事情,小何是越來越不像樣了,之前還是和和氣氣的,現在走在路上連招呼都不打一個,他好像還要賣車子嘞,你當心著點。」
席影沉默一下,「賣車?」
「是啊,他去我兒子車行問過價錢,小何價錢要得高,我兒子就沒答應,我兒子說他好像很著急用錢,那車不是你的嫁妝嗎,千萬別讓他私自賣了。」
「行,謝謝您了李阿姨。」
席影去了物業,捏了個丟東西的由頭,看了何家衛家樓下的監控。
物業原本在監控方面管得嚴,但是跟席影關係還算不錯,又拎了條煙過來,小區裡都傳開了這姑娘的遭遇,看也就讓看了。
席影一點點看著監控,發現前兩天有幾個人上了何家衛的樓層,過了有一個多小時才離開。
而這兩天何家衛都沒見過到何家衛回家的記錄。
席影仔細記了那幾個人的面目特徵,有意無意地跟物業的小哥聊天,「小哥,你有沒有看見過何家衛平時有沒有和什麼人來往過。」
「有啊,最近經常有人找到他家裡去,那幾個人流裡流氣的不像是什麼好人,其中一個我知道,是一家會所的老闆,叫什麼,&039;萬戈&039;什麼的,喏,就是那個高高瘦瘦的,中長發。」
萬戈不遠,席影很快就找到了這家的地址。
萬戈門面不大,建築舊,很普通的會所樣式,外表看不出什麼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