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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沂川和宋霽同時停住,朝那人看去。
很快地,官府的側門開啟,從裡面走出幾個睡眼惺忪的衙役,看見敲鼓的人便大聲斥責,「大膽刁民,誰準你在此時擊鼓,擾民休息!」
那人見有人出來,便丟了鼓棒滾在地上,哭得悽慘,「大人,民女要報案,民女的爹孃於昨夜慘死與同村村長之子的手中,特來衙門求個公道!」
是施莞。宋幼珺一下就認出來這個泥人了,她的聲音很有辨識度。
衙役不耐煩道,「你是什麼地方的?」
「民女來自汾村。」
「汾村的事自有附近的縣衙管,你來城裡作何?」衙役揮了揮手,十分嫌棄的模樣,「趕緊走趕緊走!當心以越矩上報之由拿你!」
「可縣衙管不了此事啊!」施莞跪著往前爬了幾步,「各位官老爺,求求你們了,我爹孃昨夜慘死歹人之手,我別無他法,只能來此處求個公道!」
糾纏間,宋幼珺看見姜沂川驅動馬向前,緩緩走向施莞,他淡漠的眼落在施莞身上,顯然是認出這個是當初撿了他環玉香囊的女子。
隨後一陣大風起,她被眯得睜不開眼,等到風散之後,眼前便變成一片夜色,她手一揮就掀開了車簾,見月光皎皎,照在面前紅衣少年的身上。
他臉色冰冷,眼中帶著濃烈的不耐,雖面上不顯,但厭惡的情緒撲面而來遮掩不住。
宋幼珺往前邁一步,結果不知怎麼的,就從馬車上摔了下去,但身體卻沒感覺到絲毫疼痛,面前的姜沂川也沒有絲毫來扶的意思,只在旁邊站著不動,冷眼旁觀。
她心裡忽而生出一絲委屈,想爬起來質問他為什麼在旁邊看著,為什麼不伸手扶一把,可一抬頭對上他滿是厭惡的目光,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隨後耳朵邊傳來溫柔的低語,「你急什麼?」
她猛地抬頭,就看見姜沂川站在身邊,低眸看著她的手,一點一點將手上的面泥慢慢搓掉,指腹的溫度好似擦過心尖。
她看著姜沂川,竟沒發現這個平時眼角眉梢全是冷色的少年竟也有這樣的柔色。
這樣的雜亂無章,她忽然意識道自己是在做夢。
念頭一出,她立即就醒來了,朦朧的睜開眼,瞥見窗外已經是天色大亮。
宋幼珺扭了扭脖子,才發現她做了一整晚的夢。
回想起夢中的些許畫面,想到姜沂川雙眸柔和的給她搓手指的時候,原本平緩跳動的心臟猛地躥起來,她緩緩用手捂住心口。
不妙,非常不妙。
她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心悸到現在都無法平靜,姜沂川竟然能這樣牽動她的情緒嗎?
在床上坐了片刻,她才叫禾兒進來給她洗漱更衣。
吃飯時她的思緒一直很亂。
夢的前半段出現的場景是什麼,她根本沒有去過京城的衙門,就算是做夢,也不能能在夢中看見衙門的模樣。
她知道那是原書劇情中,施莞第二次與姜沂川的見面,也是她爹孃被害死之後,她走投無路連夜逃到了京城擊鼓鳴冤想為爹孃報仇,但是被衙門趕走後遇見了姜沂川,因著先前她見了姜沂川的環玉香囊,才被姜沂川留下。
為什麼她會夢到這個內容呢?
現在的情況是村長一家都被處死,施莞的父母應該仍健在,施莞是不是因此緣故不會再來京城,故而失去了與姜沂川相遇的機會?
那麼劇情會被完全改寫嗎?
若真的能夠改寫原書劇情,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南瓏的命運也有可能更改?
宋幼珺想了一路,只覺得腦中的各種想法交織在一起,亂得她有些疲憊。
吃完後宋言寧的宮人就來通報,說六殿下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