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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有人叫你。」他小聲提醒。
宋幼珺將那人打量一番,並不眼熟,記憶力她沒見過這個人,但是他方才出口就是叫她的乳名,或許是跟婧安公主有著親密的關係。
她沒有回應。
那姑娘便開口冷嘲熱諷,「哥,我都跟你說了,婧安公主貴人多忘事,怎麼可能還會記得你呢?」
少年的臉上出現受傷的神色,「不記得也很正常,畢竟我們也有多年未曾見面了。」
宋幼珺才不在乎這人心裡受不受傷,只覺得心中一喜,有了正大光明不認識兩人的理由,於是低聲問宋言寧,「這兩人是誰?」
宋言寧道,「皇姐,你真不記得了?這是阿錚表哥啊。」
「你說名字。」宋幼珺對這些奇怪的關係始終捋不清,倒是對名字比較敏感。
「譚錚。」宋言寧悄悄道,「那旁邊站的是他妹妹,譚芙。」
譚錚這個名字,一說宋幼珺就知道了,其實在原書中也不算是什麼重要角色,但是宋幼珺卻記得比較清楚。
譚家是皇后的母族,在南瓏是個非常有名望的大家族,紮根於與京城媲美的崇州城,只不過皇后與她表姐在年幼時都被送到京城學習,而後皇后進宮,她表姐回到崇州城,二人各自生子但關係仍舊十分好。
後來皇后表姐就帶著兒子來京城遊玩,進宮與皇后敘舊,也就是那段時間,婧安公主與譚錚相識的。
也就是小時候認識,但是後來也有多年未見,所以那點子情誼其實早就不存在了。
不過皇后一直有意向讓譚錚娶了婧安公主的,畢竟譚家是大族,實力雄厚,加上她與譚錚的母親關係甚好,自然希望親上加親。
所以後來婧安公主的生辰上,譚錚力壓眾人摘得金蓮花送給了她,也因此定下二人的婚約。
不過還沒成親南瓏就出了事,婚事一擱再擱,最後南瓏滅了。
原書中對他的描寫並不多,宋幼珺依稀記得此人是個兩面派,表面上溫文爾雅,文質彬彬,實際上無比放蕩,還沒成親就一堆通房,後來更是被一個懷了身孕的十六歲姑娘鬧到家門口去,醜事傳到京城,為了躲避醜聞而跟隨宋霽前往戰場,結果還當了逃兵。
是個廢物。
而且他還缺了半顆門牙。
宋幼珺在心裡默默想。
見她久久沉默,譚錚又笑著道,「多年不見,歲歲出落的越發動人了,即便以傾城之姿形容也不為過。」
這種蹩腳的讚美,說實話有時候還挺有用的。
宋幼珺對宋言寧低聲說,「學著點,看看別人怎麼誇人的。」
宋言寧連忙記下。
譚芙見宋幼珺好像根本不想搭理他們的樣子,於是忍不住道,「婧安公主這張嘴當真金貴著呢。」
宋言寧一下不樂意了,當下語氣十分沖,「你說話客氣點,我皇姐想搭理誰就搭理誰,輪不到你在這說三道四!」
宋幼珺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從鞦韆上跳下來,笑道,「原來是阿錚表哥啊,許久不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打招呼了呢。」
譚家在崇州城就是土皇帝,隻手遮天,在朝中勢力紮根頗深,說的不好聽點,譚家想造反隨時就能起兵,只是皇帝極其信任譚家,表現出兩家人一家親的樣子,而且也沒有精力去對抗譚家。
畢竟南瓏各地的事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
譚錚見她態度柔和,更是高興,往前走了兩步,「我聽說前些日子的祭天大賞有刺客襲擊,你沒有受傷吧?」
宋幼珺忍不住笑了,沒想到事情過去那麼久,他還能扯出來裝模作樣的關心她。
她往悅文殿裡走,漫不經心道,「自然沒有,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裡上早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