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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閒來無事,宋幼珺便與他嘮起來。
宋言寧的表情非常生動,幾乎心裡想了什麼臉上就是什麼樣的。
說到跳河時,他既憤恨又害怕,一把攥著宋幼珺的手腕,「皇姐你有沒有受傷,要不還是傳太醫給你看看吧!」
宋幼珺擺手,讓他不要打斷。
又說她雷雨之夜與姜沂川躲在山洞裡避雨。
宋言寧一向對姜沂川偏見頗深,當下咬牙切齒道,「這姓姜的肯定不是真心救你,假惺惺的向你示好罷了!」
這話宋幼珺贊同一半。當時姜沂川救她,純粹是怕她死在山洞裡,如此一來皇帝必然大怒,不知道因此牽連多少人,就連他自己也未必倖免。
宋幼珺瞪了他一眼,威脅道,「你再打斷我就不說了。」
宋言寧立馬認慫,遞上一盤糕點,「我不打斷了,皇姐你繼續說嘛。」
膳食很快擺上桌,姐弟倆一邊吃一邊聊天,聊得非常專注,期間宋幼珺一直給宋言寧夾菜。
宋言寧聽得入神,嘴上雖然叭叭個不停,但該吃的東西一點沒少,最後撐得在殿內亂走。
宋幼珺闊別美味佳餚三日,一時沒注意也吃得有些多,兩人並排走著,最後共享了一碗消食的湯藥才好受些。
吃飽喝足之後,姐弟倆又坐著聊了半個時辰,而後都困了,一個睡在偏殿,一個回寢殿睡了。
盡歡宮又恢復寧靜,宋幼珺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快晌午,期間有人要來拜見她,都被宮人推拒了,這是宋幼珺睡前的交代。
她起來之後,精神氣兒徹底足了,渾身哪哪都舒服,滿足的喝上一杯熱茶,得知宋言寧還在睡,便吩咐宮人看著點,讓他醒了自己回宮去。
她早上吃得太多,這會兒還不餓,於是換了一身衣裙帶著薛筠出宮了。
剛出盡歡宮,就有一批侍衛跟上來,尾隨在宋幼珺身後。
這是皇帝特地撥來的一批侍衛,有了這件事之後他並沒有禁止宋幼珺再出宮遊玩,而是專門派來人保護。
她坐攆轎出了內宮,換乘馬車一路離開皇宮,駛向城南的大牢,那是京城裡除了皇宮之外,守衛最森嚴的地方。
有了侍衛護身,宋幼珺一路上都很暢通,那些侍衛騎著高馬在馬車前後圍著,街道上的百姓看見了紛紛避開,讓出寬闊的道路。
這一盛大的排場引來了滿街人的注意,坐在酒樓二樓的聶策看見了,扒著窗稀奇道,「下面那馬車,好像是婧安公主的。」
另一個面板有些黑的少年也伸頭來看,「還真是,這大中午的就這般招搖過市,真不愧是長公主。」
這少年是京城極其有名的富商之子,名喚蕭淮,坐在一桌貴族子弟中,他卻無半點拘束,將胳膊搭在聶策的肩膀上,懶洋洋道,「她整日這樣,也不嫌累?」
宋霽輕笑一聲,譏諷道,「前兩日才被劫了馬車,今日還敢這般招搖。」
「怕什麼,皇城腳下,還能有人再敢對她動手不成?」蕭淮勾了勾唇角,目光一抬,看向對面坐著的人,「再說了,就算真有人敢動她,川哥不是在這嗎?」
姜沂川原本並不參與他們的閒聊,眸光沉在杯中的酒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驀然被蕭淮點名,他抬眸看了蕭淮一眼,見他笑嘻嘻的模樣十分欠揍,「皮癢了?」
蕭淮哈哈笑了,「我可不是胡說,現在京城各處都在傳婧安公主對你與以往大不相同,錦雲樓替你解圍,口口聲聲稱你為朋友,還在城門外因為將士怠慢你發怒……」
「她所作所為,與我何干?」姜沂川疑惑的反問。
「聽說還為了你打了六皇子一巴掌,這宮裡的事我們不知真假,你和三殿下應該知道吧?」蕭淮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