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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若不是看到了最大的利益,不會下這樣的決定。”
祺郡王思索片刻,會心一笑:“那麼如果我沒料錯,襄王是為伊賽一族爭取最大的利益,而非是伊賽汗國了。”
鍾離冼笑道:“現下已經沒有什麼伊賽汗國了,祺王慎言吧,既然交了我這個朋友,可莫要置我於險地了!”
“哈哈哈……”祺郡王笑了起來,“原是我失言了,向你賠罪。”
“對了。”鍾離冼話鋒一轉,“你我的府邸雖不在一條街上,卻是中間只隔了一條巷道,倒也算是有緣。”
祺郡王略想了想,恍然笑道:“果然如此,不想你初來乍到,倒是已成竹在胸。”
鍾離冼道:“原沒有特意留心,是冰姐姐說與我的,我的府邸背向祺王府,南北與李府、靳府相鄰。”
“冰姐姐……可是令嫂?”祺郡王又回想片刻,“去年萬壽節曾與之有過一面之緣,當真是個奇女子。襄王府果然人才輩出。”
鍾離冼謝過了祺郡王的讚譽,又道:“你我今日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擇日我當去府上拜訪。聽說祺王對兵法頗有建樹,可莫怪我順你幾本書走。”
祺郡王道:“當然可以!雖說千金難換我一本好書,但千本好書也抵不上一個摯友!我還有許多騎射之事要向你請教,祺王府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翻牆過來,也歡迎!但你也得做好我隨時翻牆過去的準備啊!”
“這是自然!”鍾離冼爽快地應下。
二人不久便勾肩搭背,爽朗地大笑起來。
“以後若無外人,你可喚我‘阿瑾’。”
“好!叫我‘阿冼’。”
在大部分人都對鍾離冼側目的時候,祺郡王卻與他真誠相交,他心中不禁又是感動,又是欣喜。雖然鍾離冼知道祺郡王這般,或是真心相交,或是太會演戲了,但憑直覺,他認為是前者,也希望是前者。在許多年之後,鍾離冼還不禁感慨,祺郡王這個朋友,非池中之物,值得相交。
宴會雖在齊雲殿,卻是比國宴隨意得多了,赴宴的大都是皇室宗親和近臣,便是席間交頭接耳幾句也沒有什麼。座次是禮部安排好的,鍾離冼和祺郡王的席位離得較遠,他們只好約定宴會散了之後再行敘話。
席間拓跋燁卻開口問了:“瑾兒,方才朕見你與襄親王相談甚歡,你們都聊了些什麼?”
祺郡王起身道:“回父皇,兒臣與襄王一見如故,相約日後互相切磋,來日方長。兒臣還說要向他討教騎射之事。”
鍾離冼掃視其餘皇子的眼神,便即明白他們各懷心事。祺郡王是蔚皇貴妃之子,出身高貴,德才兼備,是儲位的有力競爭者。祺郡王真誠交友,之於同儕是范張雞黍,之於臣下是禮賢下士。但他鐘離冼此時要有所表示,便是給他和祺郡王都蒙上結黨營私之嫌。想到此處,便將方要說的讚譽之詞嚥了下去,只道:“皇上,祺王過譽,‘請教’二字臣擔當不起,若祺王有所需,臣理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拓跋燁點了點頭,笑道:“這是好事啊,像你們的年齡,正應是廣交朋友的年齡。”
鍾離冼與祺郡王對視片刻,彼此便勝過有千言萬語。看著面前這位名為在京城結交的第一個朋友,實為自己血脈相連的堂弟的人,鍾離冼心中不禁百感交集。到底是該相信祺郡王的人品德行,還是該相信所謂的血濃於水?但無論如何,在皇室宗親當中能夠收穫這份友誼,都理應珍視。
待到酒酣之時,鍾離冼向拓跋燁請旨,求封阿姐為郡主,拓跋燁爽快應下,才不過半個時辰,聖旨就倒了襄王府,封鍾離凝為襄靖郡主。這個封號很是耐人尋味,有人認為可以這樣解釋:“襄”為“襄助”,“靖”為“靖邊”,如此便是把邊疆託付給了襄王府。
壬辰年的春節,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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