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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才一進了書房,拓跋煒就吩咐道:“你去打聽一下,四哥離京的時候,府裡的屬官他究竟都帶了誰去,具體帶了多少府兵。還有,他捐出去修河堤的錢,到底是哪來的,究竟有沒有到賬。還有宮裡,派人去福壽宮,看看能不能套出毓母妃身邊宮女的口風。”
“套……貴太妃宮女的口風?”周牧不解。
“照本王的吩咐去做就是!”拓跋煒說得有些不耐煩,半晌又補了一句:“萬萬不要走漏了風聲,否則本王必重罰於你!”
“本王”,周牧心中一凜,方知事態嚴重。他自小服侍王爺,王爺視他如兄,他雖稱一聲“王爺”,王爺卻很少在他面前自稱“本王”。周牧忙道:“王爺放心,絕不會讓謹王府覺察。”
“更不能讓外人察覺!”拓跋煒一拳捶在桌上。
周牧謹身道:“是,我這就去辦。”
待到周牧掩上了房門出去,拓跋煒旋即便上前去把門栓插上,坐在椅子上,捂著額頭。不是真的,希望他只是多心了,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寧願是他,真的不夠了解四哥。
謹親王到地方上任帶了哪些屬官自不難查,才是第二日上,周牧便向拓跋煒稟報了結果。果不其然,與拓跋煒的猜測□□不離十。同去的,除了拓跋熠身邊的肱股之臣,還有幾個同朝中大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可這種事情,與他的猜測越是相近,他越是高興不起來。
一旦往這個方面想,就是一發不可收拾。拓跋煒努力令自己不要想,確是越抗拒,越不由自主地想了下去。想那日去福壽宮,毓貴太妃朝著他好一通抱怨。用錢打點關係,本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傳到了他母妃的耳朵裡倒也勉強說得過去,可竟都傳到了皇兄的耳朵裡。再說,捐錢修河堤本是好事,何必這般藏著掖著?用一件不光彩的事掩蓋的事實,那隻能是一件更不光彩的事。他甚至在心裡已經相信,四哥究竟要幹什麼,毓貴太妃心裡原本就清楚,她散佈這些訊息,就是為了替四哥掩蓋這個秘密。還有,那一日,四哥離開的時候把事情交待得那麼清楚,就好像……回不來了一樣。
到了第三日上,周牧又來向拓跋煒稟報。說已經暗中派出去三撥人套福壽宮的話,得到的回報全部都是大同小異,無外乎就是毓貴太妃傳出來的抱怨,還有後宮女子那些瑣碎的小事。
起初拓跋煒總以為毓貴太妃馭下疏忽,倒讓些粗使的宮女都議論她的抱怨,可不想,毓貴太妃才是真正的治下有方,她身邊的宮女,個個口風都嚴得很。若是這般計較起來,一個已經退居福壽宮的太妃,又何必這般謹慎小心?
到第五日上,拓跋煒的心,真的沉到了谷底。那筆錢有沒有到賬,究竟用在什麼事務上,以他一個王府實力,很難查出來。但是周牧想盡辦法,幾乎是最早地得到了九臺府封城的訊息。
封城!城都封了,各種原因,豈非是昭然若揭!
因瘟疫封城倒也尋常,可將前前後後所有的事串聯起來,拓跋煒卻不會這麼想。
拓跋煒憤而將桌子掀翻,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叮叮噹噹地掉了一地,書房裡是一片狼藉。周牧一直以來有著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從容淡定,是以並沒有被驚到。但自家王爺他十分了解,從不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今日發了這麼大的脾氣,他著實擔憂,遂拱手道:“王爺,我斗膽問一句,您為何會為四爺的事,這麼生氣?”
拓跋煒幽幽地說:“周牧,你說……如果四哥要造反,我該怎麼辦?”
周牧心中一驚,這樣的事,主子與他提及,自是對他無限的信任,可更讓他惶恐。
周牧誠惶誠恐道:“王爺是想全王妃和世子、公子、郡主、小姐們,還是想全您和四爺的兄弟情誼?”
拓跋煒怔了片刻,問道:“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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