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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他逆著陽光,只能看到崢嶸的峽谷裂口,看不到剛剛似乎恍若一現的不知名生物。
而在羽歌夜回望的峽谷上,當朝皇帝,年號永樂的羽良夜,趴在對他而言卻是懸崖的峽谷邊,一身尋常士兵打扮的衣服都已經被黃土蹭髒,顯然剛剛從崖邊收回頭來,他伸出拳頭,嘴死死咬著自己的手掌,淚水一滴滴落下,落在黃色的土壤裡,瞭然無痕,無人看見。
作者有話要說:標題對應的是兩個人
☆、106前世因果
碧綠清澈的奎河;讓人心情舒暢;全然忘卻等在前面的是怎樣可怕的未來。楚傾國一理通百理通;只看他竹篙輕點的動作;總能點在水流激盪起力之處,能讓竹筏推進數米遠,就可知道他的武功境界其實已經十分深湛;只是一直不得出刀而已。
天佑大陸兩千年風起雲湧;朝代更迭,江山易換,聖河卻似乎從未受到時光的影響,一直凝固在兩千年前的樣子;或許只有山崖上新新舊舊的痕跡;才能見證時光的變易。
“千古波濤東流去,如今看我弄潮頭”
“自古人生唯一死,泰山鴻毛不相同”
“且放高歌逐流水,輕點竹篙追月光”
一路行來,兩岸詩詞未必工整,未必佳妙,也未必能名傳於世,卻大多豪放,心懷壯志,讓人也燃起一股熱血。
“停一下!”羽歌夜和楚傾國一路行來,一路品評,突然看到一首詩,不由開口,楚傾國也看出了異樣,將竹篙輕輕一紮,竹筏便原地擺動,不曾移動。
“白雪山顛看雲起,只恨天低不肯飛。”看這首詩,應該是來自瑪士格雪山的雕族或是彭族人所寫,在眾多隻有一聯的詩詞之中,唯獨它卻被補足了最後一聯。
“一朝墮天無羽翼,方知人心不似雲。”後面還有刻下來的字“盛朝吉光七年,自負過人彭清絕筆。”
在眾多題詩之中,只有這一首是完整題詩,前後兩句詩意卻相差巨大,甚至到了天差地別,觸目驚心的地步。而且最後的留言,無論是“自負過人”的自嘲,還是絕筆這兩個清楚的大
字,都讓羽歌夜心頭掠過比滔滔奎河水還要洶湧的寒意。
兩個人都有些沉默,再沒有討論過上面的詩句,只有寥寥無幾的詩句,能夠補充完整,卻無一不是灰頭喪氣,意氣消沉,甚至表露死志。
不難猜出,只有活著從聖地出來的人,才會補全自己寫下的詩句,但是這些有幸補全的人,卻都沒有得到他們夢想中的身份,或許,還失去了那個陪他們一起進入的摯愛的人。
“不要看了!”楚傾國堅定地說了一句,竹篙輕點的頻率驟然增加,竹筏向著河流深處迅速游去,然而河水再疾,竹筏再快,卻終究不可能迅若飛鳥游魚,兩岸的黃色山崖,像是一面面
巨大的黃紙,寫滿了遺書,黃山碧水晴朗陽光所帶來的強烈色差,卻並不能讓人感到溫暖,反而覺得深深的寒意,如同陷入了一道無法逃離的牢籠,無數的過往冤魂,在山崖上絕望哀慼。
“至少我們知道,這山崖上千句哀詩中,總有一些是圓滿的。”羽歌夜輕輕握住楚傾國的手,緊繃著臉,連臉頰都因為牙齒的用力咬合而鼓起的楚傾國,終於慢慢卸開力道,任由竹筏藉著這股迅猛的力道往前劃去。他看似堅決,其實卻比羽歌夜更恐懼。
“我不是怕自己會死,我是怕你沒有未來。”楚傾國仰起頭來,骨突的山崖擋住了陽光,留下清晰的界限,從他臉上一掠而過,很快他的臉又由陰影進入了光明,被山崖切割而出現的短暫陽光,就這樣在他的臉上明明暗暗的出現。
“我知道。”羽歌夜拍拍他的肩膀,“如果別人不懂得,那麼你至少該知道的,能夠得到重活一世的機會,已經是天地間第一等的運氣,就算我這一次倒了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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