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走到陽臺上,看到外面越飄越大的雪花,在樹梢蒙上一層薄薄的白色。剛才被他們那麼一鼓動,我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
我回到床上又將這過去的一個多月的事情,在腦子裡像放電影一樣過了一遍,於是更加睡不著了。我翻出枕頭下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忍不住開啟短訊息,輸了三個字“慕老師”。可是接下來要發什麼內容,卻難住了。
我想了想,又將慕老師三個字刪掉,換成了“你”。
“你”後面又要寫什麼呢?
我又刪了。
“謝謝您請我吃飯。”
我打完了這七個字,看了再看。最後還是又把“您”換成了“你”,隨即在確定全句既不曖昧也不唐突後,傳送了出去。整好是凌晨一點鐘。
意外的是僅僅過了一兩分鐘,他便回覆了我。幹練的三個字——“不客氣。”
原來,他也沒有睡。
我又寫:“我還想你請我喝伏特加。”
他這一回比剛才回覆的還要快一些:“沒問題啊。”
我挺想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卻又害怕他在做事,或者他準備休息了,或者……或者我應該適合而止。
於是,我關了手機,閉眼努力睡覺。
我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週一晚上俄語課的到來。
上課之前,我將那條圍巾疊得方方正正地用了個紙袋子裝好,帶去教室。
他準時走進來,脖子上換成了一條深灰色的圍巾。
這一節課,是講課文。翻譯之前,慕承和將課文範讀一遍。他一邊讀,一邊拿著書緩緩地走下講臺。他讀俄語的時候,嗓音會比平時說話的語調略低,很平緩,不是那種抑揚頓挫的朗誦音。其中的小顫音和翹舌音發得流暢極了,很受聽,也難怪他以前對我要求那麼高。
以前聽人說俄語和德語很相似,都不如法語那麼輕柔悅耳。可是,如今在我看來,這兩門語言卻很適合男人說。喉音摩擦的時候,讓人覺得有種醇厚的穩重感。
我閉著眼睛,幾乎沉溺在這個異國的語言中。
第一次上課,他說他在一下子就俄羅斯呆了七八年的樣子。可是留學,需要這麼久麼?
他左手課本,右手揣在褲兜裡,薄唇微微開合,讀著課文,腳下慢慢踱步。走到我桌子前的時候,他的右手伸出來,五指捲曲,輕輕的扣了扣我的桌面,然後繼續走到後面去。我這下才看到白霖他們早就換頁了,只有我還盯著前面看,臉色一窘,急忙翻頁。
星期二的下午,我們沒課。正好白霖的那位李師兄過生日便請我們去校本部門口一家有名的火鍋店吃火鍋。師兄對白霖好,可是白霖一直像一根四季豆似的,油鹽不進。
今天要不是我要來,白霖鐵定不會到。由此可見,雖然我是個電燈泡,卻是個發光發熱,照亮他人人生的好燈泡。
火鍋店很熱鬧,特別是在這種冰天雪地的日子裡,吃火鍋是一件最愜意的事情。
一頓飯飽餐完以後,肚子鼓鼓的,三個人準備在夜色中迎著刀割一般的寒風中回本部校園溜達一圈。
到了學校門口我才知道上次那個俄羅斯航空月,原來我們學校也有節目。最繁華的東大門門口,掛著巨幅的紅色標識“熱烈歡迎航空專家光臨我校學術指導。”然後分別用英文和俄文分別翻譯一遍。
東門有一塊公示欄,上面經常會看到各種各樣的學術訊息。
此刻,那玻璃欄內,有一個巨大的講座通知。
“航空月學術交流——論T型尾翼動氣動彈性最佳化設計”
然後下面,落著一行字。
“授課人:慕承和”
“慕承和?”我倆對視,異口同聲地驚呼,然後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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