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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佑捏住她的下巴,將袖兜裡的一罐粉末灌進了沈佑佳的嘴裡,隨即語氣一轉,
「你們兩個,把她悄悄塞去二老爺的房裡。」
「遵命。」
沈佑佳想要掙扎卻陳佑一掌劈暈了,不過陳佑很注意力道,沈佑佳堪堪暈了半刻鐘,人又迷迷糊糊醒了,醒了後,全身燥熱不堪如有千隻螞蟻在咬噬,她口乾舌燥,四處抓尋,這一抓反而抓到了一隻胳膊。
男性強勁的氣息撲面而來,沈佑佳紅了眼整個人撲了上去。
崔奕回到清暉園內室,用冷水淋了個澡,又親自將毒液給逼出。
人丟給了陳佑,崔奕就放心了,別看陳佑年紀輕輕的,手段極為老辣。
沈佑佳和崔緒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他親自動手。
他換好衣裳朝後院西廂房來了。
已是初夏,西廂房的窗外都蒙上了一層紗窗,窗門開啟,燈光從窗欞灑出,在廊下投下一片光影。
崔奕負手立在廊下,透過窗紗便見裡面書案下,坐著一位少女。
少女梳了一個百合髻,眉目如畫,容顏如玉,正在執筆畫著什麼。
崔奕從門口走了進去,悄悄打了個手勢,示意絮兒退下,自己則輕輕走到了她身後。
程嬌兒正在畫畫,碰巧畫的也是一幅青綠山水畫,仿的是前宋一位大家所作《千里江山圖》的一部分,只見畫間山峰層巒疊嶂,奔騰起伏,江水煙波浩渺,平遠無盡。
平原上有些許亭臺閣謝,橋樑渡口,人物百態,栩栩如生。
上午他便瞧見這書案上掩著一幅畫,當時不曾多想,眼下才知程嬌兒在畫這幅畫,眼底難掩驚艷和吃驚。
這幅畫原作很長,程嬌兒只仿了其中她最喜愛的一部分,她整日拘在這清暉園的後院,方寸之地,實在是無趣得很,只能繡花畫畫打發時間。
先前她在閨閣中,也是這般度日的。
程嬌兒給最後一抹山頭上色,便吩咐道,
「絮兒,幫我研磨,我要寫詩。」
她沒注意到自己說完這話,伸出一隻寬大的手,拾起了那硯臺,握住墨棒就自顧自研了起來。
程嬌兒全神貫注在上色,並未發現不對勁。
待色上好,她放下描筆,望著這一幅畫緩緩露出笑容,最後又挑了一隻小狼毫,沾了沾墨汁,開始寫小楷。
原作上題了一首詩,她便抄錄了下來。
崔奕在一旁佇立著,丫頭的小楷寫的極為秀逸圓潤,不輸楊蘭,各有千秋。
但是程嬌兒勝在這畫畫得好,沒看出來這丫頭如此有才。
崔奕唇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
他整整伺候了她一刻鐘,待程嬌兒完工,他脖子也酸了。
他盯著那幅畫看入了神,程嬌兒累得慌,揉著腰肢起身,往後一退,就踩到了他的腳,身子差點往後跌去,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
抬眸,撞入一道深邃幽深的視線裡。
程嬌兒呆了呆,「侯爺」
崔奕扶著她站好,親自將那幅畫給拾了起來,端詳片刻,便喊了人來去收好裱裝。
「嬌兒,今日是我的壽辰,這幅畫送給我做壽禮可好?」
程嬌兒還沒回過神來,俏白的小臉浮現幾分羞澀,
「爺,我這點本事哪裡入得了您的眼,來,我給爺制的衣裳好了,給您試一試。」
她用袖帕擦乾淨手,入了內室將下午完工的那件袍子給拿了來。
崔奕清雋的身影立在屋子正中,雙臂張開,任由她比試。
程嬌兒比對之後,想起了上午徐淮羞辱崔奕的事,咬了咬唇,親自去將捲起的窗帷放了下來,又躡手躡腳到了崔奕的跟前,去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