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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神情的時候，他只會問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思月只是搖搖頭。

那種心中的疑惑都只是用這種淺淺的言語帶過。

她開啟了家中的電腦，玻璃制的電腦桌還是那麼幹淨，坐在家裡，帶著一些

熟悉的喜悅，說不清為什麼，或許，人對家，對家鄉總有一種無言的牽絆。

她看到了佳旻的那封電子郵件。

“月，離開是有苦衷的嗎？你不是隨著自己的意願離開的對吧？最近小蔚身

便發生了這麼多事，是有人暗中跟你說了什麼？我們幾個認識也有九年了，

我覺得，你還是喜歡小蔚的。不要因為某些是世俗的牽絆而放棄你所愛的人。

就像我的曾經一樣，一時看不清自己的想法，導致永遠失去了小思，往後，

無論對自己有多大的悔恨，也是徒勞無功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解決問

題的地方，說出來，不要忘記，我永遠都會是你最好的朋友，希望不會因為

以前我做過的錯事而改變。小蔚看起來很傷心，連講話都帶著頹喪。

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

思月對著電腦螢幕，看著這封郵件，她忽然覺得，世界上還有人是懂她的。

她聽到房間外，司徒俊跟親戚朋友談笑的聲音，整個家似乎充滿濃濃的溫馨

味道，她也曾想過，難道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終於的，理智戰勝了情感，她突然地想安定下來，不帶任何渴望，任何奢望

地安定下來，只要自己的情感上沒有任何她無法承受的波瀾，只要自己的生

活足夠平靜，足夠正常，即便身邊那個男人不是她愛的人。

在她熟悉的鍵盤上，面對佳旻的郵件，她竟是沒有回覆的勇氣，看著鍵盤許

久，終究打下了那短短的幾句話。

“佳旻。謝謝你，還那麼相信我。只是我沒有苦衷，只是希望重新簡單地過

生活。我快結婚了。結婚的那天，歡迎你來。”

連藍思月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愛情變得那麼廉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承諾變得那麼廉價。

她關掉了電腦，走向客廳，看著滿屋子的客人，她突然感覺，處於人群中那

比一個人待著更為強烈的孤單。

明明周遭都是喧雜，心卻平靜得像一面湖，眼睛望向跟她說話的人，腦中卻

放映著回憶的畫面，她坐到了司徒俊旁邊，司徒俊擁著她，那麼自然。

電視機放著慘白的畫面，她像個玩偶一樣毫無破綻地笑。緊緊握著司徒俊的

手，好讓自己手中的冰涼恢復溫度，企圖讓自己融入家裡那濃濃的喧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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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曾經，是我們過去的過去————摘自某雜誌

………【現實的諷喻，吉他玄音的破碎】………

“校尉，你說那老師長得像不像雞？”思月湊到小蔚的身邊，輕聲說。

那時候，她們正在上地理課，藍思月喜歡把別人形容成動物，按莫小蔚的話

說，“她的世界就像是動物園。”

“不像，你看他那鷹爪，哪裡像雞？小蔚指著那個男老師擺出的蘭花手。

“小心他等一下飛起來。”小蔚用調侃的語氣。

“為什麼會飛起來？”

“看到我們班的成績，不就氣飛起來。”莫小蔚看了看藍思月，兩個人想著那

講臺上的地中海老頭飛起來的畫面，笑出了聲。

“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