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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日本就是為了她!”我從來沒被這麼打過,那時候竟然充滿了委屈,覺得自己明明沒有做錯,明明是社會對不起我們,為什麼我要收這種罪?眼淚變得不爭氣,心變得狠辣,哭著嚷道。
父母完全被我震驚住了,家中彷彿正遭受著一場精神上的狂風暴雨。
“小楚,媽明天就帶你上醫院看看。”母親哀求道。
“這不是病。”
“這怎麼不是病?我看你病得不輕!”父親吼道。
母親則不斷的流淚:“都怪我們不好,是爸媽對不起你,從小沒有照顧好你……”
聽母親這麼說,父親的火氣突然沒了,整個人頹廢下去,雙手遮住了眼睛。
“你們沒有對不起我,我一直過得很好。”
父母都不說話。
第二天父母把我帶到醫院,我順從的跟著他們去了。到了掛號的地方,他們猶猶豫豫不知道該掛什麼號,於是在每個掛號視窗徘徊,研究著。這時候有和熱心的人注意到我們,問了句:“你們想掛什麼病?”
母親躲躲閃閃:“哦,我有點兒不舒服。嗯,是這樣的。”
那人覺得我們這一家人太奇怪了,兩個臉色焦慮的父母一個滿臉茫然的孩子,這大概超出了他的幫助範圍,便走開了。
最終他們匆匆給我掛科精神心理科,他們快步到了掛號視窗。
“掛一個號。”
“普通號,還是專家號?”
“專家。”
“叫什麼名字?”
“方陸楚。”
護士分別問了一些基本資料,母親小聲快速回答。似乎聲音稍微大點兒,全世界都能聽到這個醜聞一般。這樣搞得護士好幾次聽不清她在說什麼,而變得不耐煩,重複問她幾次。
終於掛了號,父母低頭匆匆把我帶到精神心理科,一路上找不到也不敢問人,都是自己慢慢摸索。
終於找到地方,在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裡,父母著急的想把我塞進去,似乎我是一個髒玩意兒被按進水中清洗乾淨一般。我心中倒是坦蕩,進了諮詢室。
醫生態度和善,聽我講述的時候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然的看著我,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引起他的任何情緒,他就像一個機器人,只是不斷告訴我他會為我保守秘密,讓我感到他是值得信任的,讓我去放心的說。
他問我一些問題,讓我出去了。隨後便是與父母談話。
我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但父母出來後臉色更差了。
“怎麼樣?我還有救麼?”
“這個醫生不行!媽再帶你看更好的。”
“醫生肯定說我沒問題吧?”
父母不說話了。我相信他們其實是明白的,只是一時不願意接受罷了。
往後有帶我跑了幾家大醫院,結果都是如此。我以為他們會逐漸接受,可母親則是越來越多的流淚,父親越來越多的沉默與抽菸。
“你天天說喜歡人家梅子秋。可能只是你單相思罷了!”大約過了一個月,母親某次午飯的時候突然說道。
父親笑了一下:“我看也是。”
我看到他們的變化,心花怒放,面上裝作平靜:“才沒有。”
“你梅阿姨知道不知道你們這些?”
“知道的。”
“什麼!”
“她知道的,她早就知道了。”
“那她怎麼說?”
“沒說什麼。”我心虛的說道。
“什麼!”父母更加驚訝。
“嗯,沒說什麼。”我繼續吃飯。
父母也沉默著吃飯。
“日本的法律,同性是可以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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